楚澜拧了拧眉,眉眼间多了一丝不耐烦,面色冷了下去,“刘文程,你说我无情或心狠都随你,但我就是不喜欢你,也从未念及你对我有什么好,你别自作多情了,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做生意了。”
她说的这些话违心了,可她也不想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了,在外头等着的夫人说不定伤心得哭红了眼。
“楚子兰!”
刘文程被她的话伤到了,双眼便更赤红了,脸色有些苍白。
“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似是隐忍地说出着句话,转身大步往外走,逃离这个快要令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太阳灼热,他无力地回到马车里。
等他许久的女人一见他满脸痛楚又失魂落魄的样子,自觉酸涩不已,“你还好吗?她还不肯原谅你吗?”
“她说,她不喜欢我。”
...
楚澜见他终于离开了,松了口气,瞧着那辆马车渐渐远去,心里还是不免难受了。
十年了,她以为他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抬头看了眼天,蓝得明净无暇,很纯粹。
怅然地怔了许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多了一丝遗憾。
“阿娘,那个人是谁呀?”沐沐牵起她的手,一派天真地问,“那个人好像有点凶凶的,不好!”
舟舟没出声,但也是奇怪地看她,等她的解释。
楚澜一时犯难了,揪着衣角的手紧得都出汗了,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有几个还没有走远的客人见状,又走回来,看了看舟舟和沐沐,又看向楚澜,“那个男人是谁呀?是不是......”
有人的眼神落在舟舟的脸上,语气意味深长。
楚澜淡然地笑了一下,“一个故人,很久没见面了。”
...
街尾的打铁铺。
“爹,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去楚娘的铺子里买一盘凉粉回来的吗?怎么只有一个空盘子?”赵清松指了指空空如也的盘子,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