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风状态有些癫。
他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手拍得桌子震天响。
桌上的碗筷也叮叮咚咚响。
能来最高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听到麟王包厢里的动静,店小二吓得要命。
门口有人守着,他们也不敢靠近,只能将掌柜请来。
掌柜见惯了这种场面。
他远远冲着立夏作揖。
立夏摇了摇头。
掌柜立马懂了。
他招呼着小二们下去:“没事,都下去吧,别打扰了贵客谈话。”
屋内。
李培风继续发癫。
“老瞎子说了,他算出有一劫,这一劫应在他徒弟身上,所以,老瞎子留了一手,并没有将全部异术教给那瘪犊子。”
“瘪犊子接连被我破坏生意,又知道我习到了完整的异术,下令追捕我,逼我交出异术。”
“哈哈哈,可惜,他根本抓不到我。”
“瘪犊子的异术比我差了很多,想抓到我简直痴人说梦。”
“后来,他换一种方法,先是承认我是他儿子,又给我扣了我学了邪术的大帽子,到处诋毁我的名声。”
“这世上愚蠢的人太多了,那些受过我恩惠的人怀疑我,质疑我,辱骂我,那些被我折腾过的人更恨我。”
“如那瘪犊子所愿,我成为过街老鼠。”
“真他妈的可笑,那群奸诈小人!”
李培风的性格不太稳定。
一会儿破口大骂,一会儿又云淡风轻。
发癫结束后。
他坐回椅子上,恢复了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声音也平静下来。
“我给自已占卜了三次,结果都不好,我知道,短时间内我斗不过他们,只能等。”
“所以,我去了治西坊。”
“治西坊属于无法地带,他的势力渗透不进去,我进了治西坊,他们也奈何不了我,我就在治西坊住了下来,这一等,就是多年。”
白揽月心里有些乱。
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脑袋里却乱糟糟的,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李培风说完后,专注干饭。
吃饱喝足后,他四仰八叉躺在椅子上。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白揽月衬度了一会儿,问:“一个家族的气运能被窃取吗?”
李培风:“你是在说白家的气运?”
“窃取气运非常困难,尤其是白家战功赫赫,民众的信仰交织成气运,保护着白家长盛不衰。”
白揽月:“但白家的气运的确被窃取了。”
李培风:“我只说非常困难,没说不能。”
“有关这一点,我暂时不能给你答复。”
白揽月换了一种问法:“我与叶昭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辰生。”
“她的父亲与我母亲是亲兄妹,叶昭云被抱到白家来养,认我母亲为养母,还特意改名白昭云,我与叶昭云之间的关系,与你和李扶风一样吗?”
李培风摇了摇头。
“你的情况有些不太一样。”
“你们不算是上天承认的双胞胎,你们是身体和影子的关系。”
祝晏辞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培风话中重点:“在上天看来,她们是同一个人?”
李培风赞赏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没错。”他指着白揽月,“你是身体,那位是影子,从上天的角度来说,你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