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只以为女儿是因为在外面受了委屈,都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陈鸿深更是哄孩子般说道:“宝珠不哭,爹爹给你请了全京城最好的讼师,只要咱们没做亏心事,谁想冤枉咱闺女都不行!”
“你爹说得对!”南清莞撸起袖子,“宝珠你放心,他们若硬是要栽赃给你,我南家也不是吃素的!”
她今天一听说明珠楼出事了,就去了公堂外面。
那京兆尹一听就不是来审案的,他每一句话都在给女儿挖坑,明晃晃地想把罪名扣在女儿头上,简直不要脸!
“娘亲去找了外祖?”陈宝珠心下微惊。
她两世都没有见过南家的任何人,小时候父亲就不让自己打听外祖家的任何事,说是怕母亲伤心。
如今娘亲竟然为了自己,回去找了娘家的人。
南清莞眼神闪了闪:“我是去找了你外祖,不过不是专门为了你的事去找的,离开家这么些年了,我也想她们了。”
这些年南家确实给她写了不少信,但她根本没有脸回信,更没有脸提起自己是南家的女儿。
当初为了和陈鸿深在一起,她自私地抛弃了生养自己的父母。
这些年夫君的事业有了起色,儿女也长大成人了,夫君多次劝自己回去与父母缓和关系,可她也因为愧疚一直拖着。
如今因着女儿的事不得不回去求父亲,她原以为父母会责怪自己,没想到父亲只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陈宝珠撇见母亲不断变化的脸色,已经红了的眼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这件事了了,女儿参加完除夕宴,就跟娘亲一起回去看外祖。”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看见女儿的笑,南清莞心里的愁云立马散开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旁边的陈鸿深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面前的困难在一家人的团结面前,似乎都变得轻飘飘了,天上的月亮也懂事地藏进了云里。
虽然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陈宝珠这一夜却睡得十分安稳。
“姑娘,该起床了。”琥珀眼见着太阳越升越高,终于忍不住将睡梦中的陈宝珠叫了起来。
虽然姑娘平时都要睡到晌午才起来,可如今是特殊时期,徐升那个糟老头子只给了三天时间,姑娘这多睡一会可就多一分生命危险呐!
她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了,姑娘却安静地起床任自己给她收拾。
“琉璃,你去让人将冯世忠的画像画出来,着人去药店问问谁见过他,我用完早膳要见到他买药的那家药店掌柜。”陈宝珠打了个哈欠。
站在一旁的琉璃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姑娘,您找药店掌柜得做什么?”琥珀一脸疑惑。
陈宝珠垂眸:“如今线索都断了,只能看看能不能从药店掌柜那边打听出什么线索了。”
琥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是姑娘聪明,奴婢就想不到呢。”
陈宝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竟会说些好听的,逗我开心。”
经琥珀这么一打岔,她心里舒坦了许多。
冯世忠的失踪,让案子越发像一团乱麻,所有的线索几乎都在这里断了。
只希望琉璃能找到药店掌柜的,并将他带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