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边的暗卫,身手绝对不在夏雷之下。
孙虎抽了抽嘴角,倒也没说什么,翻身下马,顶着一群灾民瞧热闹的目光,径直去了那帐篷。
他们没有久等,不多时,孙虎出来了。
“无碍,妹夫去瞧瞧就是。”
施云桢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向孙虎,直到他上马坐好,从他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少主,要不我先去。”夏雷主动说道,孙虎是太子的人,指不定有什么变化。
“无妨,”施云桢翻身下马,执着马鞭过去。
孙虎这人虽然不能全信,但是作为绿芦的哥哥,他不会要自己的命。
掀开帐篷,里面没有点灯,眼睛猝然进入到昏暗的地方,有些不适应。
施云桢闭了闭眼睛,而后,冷然开口。
“松手。”
在他的腰间,搂抱上了一双手,后背随之覆上了一具娇躯。
话音落下,抱着他的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啪——”
马鞭甩在了身旁,在女子的绣鞋边激起一阵尘土。
“松手。”
施云桢没有耐心,语气里淬了一层冰。
若不是看在这女子布施善粥的份上,这一鞭,已然落在她身上了。
这女子行事如此猛浪,他很反感。
握着马鞭的手指紧了,手背上青筋尽显,“最后说一遍,松手。”
腰间的手松了。
“夫君怎的这般无情。”熟悉的女声抱怨着,松手的同时,在施云桢骤然紧绷的腰间掐了一把。
啪嗒。
马鞭落地。
施云桢转过身,帐篷里,光线昏暗,透过这黑暗,他的目光贪婪地描绘着面前人的脸。
“绿芦。”
长臂一伸,女子娇小的身段就落入怀中,他没忍着,埋头就想吻她。
这回,绿芦没让他亲到自己,抬手就挡着薄唇。
“刚刚不是还要用马鞭抽我?”
她娇声抱怨,没忽略他眼底的思念,小手从薄唇上划开,摸了摸他的脸。
胡子拉碴的,有些扎手。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修边幅,疲惫的施云桢。
她有些心疼。
“没想到是你。”施云桢阖上眼睛,把脸埋进了绿芦的肩膀,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也是他这一路精神太紧绷了,这样熟悉又独特的气息,他竟然没有察觉到。
两个人在帐篷中抱了一会儿,施云桢凑过去吻了绿芦,直到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帐篷中的小榻上。
才分开几日,就像分别了几年。
“云桢,别,外面人很多的。”绿芦拦住他作乱的手,红着脸示意外面。
多得是人等着看热闹。
“不做,娘子叫得那般好听,我自是不舍得让旁人听到。”
施云桢咬着她的耳朵,轻声低语。
绿芦耳朵红得滴血,打了他一下,“就你孟浪!”
刚刚那个洁身自好的施云桢哪儿去了?
施云桢把她打过来的手握着,哄着她,诱着她,昏暗中,黑眸深如寒潭。
“绿芦来说说这个粥摊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