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又休息了五天,实在休息不下去了。
她身上那些细碎的伤口都好了,这些日子也都灌了不少大补小补的药。
她觉得哪怕是再虚的身体也都养得差不多了。
更何况,她心系她的晚稻呢!
已经拖了八九天了,眼见着都到六月下旬了。
再不种撒种,就来不及了!
这天,苏雨终于态度十分强硬地要求贺绪知必须让她走。
走之前她还要去看看陈陌好了没有。
贺绪知见苏雨这么坚决,只好同意。
他将苏雨带到陈陌住的屋子,“陈陌还没有醒。”
苏雨没说话,直接推开了房门。
房间不大,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陈陌。
“陈陌......”苏雨本以为会看到陈陌伤痕累累的样子,但实际看到的比她想得要好多了。
脸色不像她昏迷前最后看到的那样苍白,身体各处伤也都精心包扎着。
“贺绪知,劳烦你这几日照顾好陈陌。”
“再安排辆马车送我回村,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回去。”
见陈陌无大碍在休养,苏雨也就放心了。
“好,你还需要什么吗?”
苏雨摇头,“如果陈陌好了,他应该自己能回来。”
在贺绪知的安排下,半日后,苏雨就坐着马车回到了山岭村。
此时山岭村坐在村口闲聊的村妇们正说着话。
“你们听说没,陈家那胖女人,前些日子不是去知州府上做大厨了吗,好多天没回来呢。”
“我听说的是在宴席上得罪了贵人,回不来了!幸好我男人后来没去,不然肯定也回不来了。”
“不对!你那消息不准,我是听人说她和别人跑了,陈陌还去追了,结果被她和奸夫一起给......”这妇人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啊?!真的吗?!难怪最近也没看到陈陌。”
“谁知道呢,一家三口都不见了这么多天,说不定都死外面了。”
几个村妇你一言我一语的,似乎真觉得陈陌一家子都不会回来了。
刚坐着牛车从泉通镇回来的周大娘从牛车上跳了下来,指着那些村妇骂道,“有时间不如去多干点活,在这嚼别人舌根子,小心烂嘴!”
孙大爷也皱着眉道,“萧儿近日都在东山学院念书所以不在,陈陌和他婆娘都在上嵊县还没回,怎的你们在这四处咒人家?”
那几个村妇根本不听周大娘和孙大爷说的,“老周家婆娘啊,你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要多干活,我们这些有儿子的可不需要天天下地。”
“再说了,陈陌一家子事实就是没回来,你说在上嵊县就在上嵊县啊?谁信呢!”
“还骗人说萧儿在东山学院念书,东山学院束脩出了名的贵,就陈家婆娘做厨子能赚多少钱,怎么可能供得起!”
“你们简直是......”孙大爷不说不出难听的话,最终只能指着她们说了句,“泼妇,不可理喻。”
周大娘子则是气得捡起地上石子就想扔过去,被周大兰拦住了。
“娘,别这样。”
周大娘刚想骂周大兰不争气,就听到周大兰拿出了刚从镇上新买的搓衣板。
“拿这个打才不会输。”
“好丫头,是我女儿。”周大娘欣慰地接过搓衣板就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