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合作,表面上看是柏年集团求着他们何氏,事实上是他们想搭上白家这条船。
现在竟然把白家继承人得罪了,这可是塌天大祸!
“快,快给汪蕾打电话,我现在就过去跟他们道歉!”
此时的汪蕾,正在回家的路上。
白崇井没有喝酒,所以白崇井开着她的车当司机,她捂着肚子蜷缩在副驾上。
听到手机响,她拿起来瞥了一眼,又扔回了包里。
何总现在打电话过来,要么是破口大骂发泄怒火,要么是知道了白崇井的身份,想说好话求和。
如果是前者,白崇井已经为她出了头,她当然不会践踏他这份好意,再卑躬屈膝去挽回合作。
如果是后者……也该让这个嚣张跋扈的何总尝尝腆着脸求人的滋味了。
而现在,她只想瘫在座椅上,得到片刻喘息。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灯熄灭了不少,繁华的夜景在疾驰的车窗外迅速掠过。
汪蕾仰头看着夜空,时不时能从天空里找到几颗星星。
虽然腹部的疼痛还在加剧,但这种轻松惬意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一路打拼,辛辛苦苦从一个底层的销售人员,熬到了经理的位置。
不知道被人灌过多少酒,也忘了有多少次狼狈回家。
要么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叫代驾,一路上缩在后座心惊胆战各种防备。
要么醉成一滩烂泥随便开个酒店凑合一晚。
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无旁骛地坐在副驾驶上数星星。
这种十足的安全感让她沉迷,就连身体上的痛苦也不由得被忽略。
但白崇井没有忽略汪蕾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他把车停在路边,匆匆跑进去,买了一杯红糖水和一个保温袋回来。
汪蕾一开始并不知道白崇井干什么去了,只是看着他身高腿长的背影,觉得赏心悦目。
直到白崇井把滚烫的红糖水和温暖的保温袋塞进她手里,她才回过神来。
“这是……”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例假了,喝点热水,把保温袋放在肚子上保暖,应该会好一些。”
白崇井面不改色地说着,丝毫没有避讳和扭捏。
汪蕾的脸却一下子红了,连带着手里的红糖水也烧灼着她的手指。
女生来例假这种事,都是羞于告人的,白崇井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的这么坦然?
但不可否认的是,白崇井这个举动,像是一颗温柔的石子,精准地砸中了汪蕾疲惫的心。
她转头看着白崇井专注开车的侧脸,感动之余,心跳骤然乱了几拍。
抱着红糖水浅啜了几口,她才小小声地问白崇井。
“你,你怎么知道我来例假了?”
“我看你一直捂着肚子,猜的。”
白崇井回了一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解释。
“没有进公司工作以前,我是个医生,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你还当过医生?”
汪蕾只知道白崇井是个富二代,一时间很好奇:“你是要回家继承家业,所以放弃医生这个职业了吗?”
“那倒算不上。”
白崇井一边打着方向盘,斟酌着用词:“只是觉得当医生没什么意思,想试试别的职业。”
“那多可惜啊,我听说学医的人都很辛苦,要学好多好多年,背好多好多书,才能正式上岗呢。”
“没关系,不做医生我也很快乐。”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等车子在汪蕾家楼下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拉近了很多。
汪蕾看向白崇井的眼神里,已经满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