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比尔斯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比里此时已经屏气凝神,我也不再啰嗦,深吸一口气压住心神,虚扶在纸人上的手就按了下去。
就在五指抓起纸人的一瞬间,我就
被艾贝拽着飞了起来。
我看着老比尔斯举着胳膊推我都推了个空。
眼前一黑,一亮。
我就感到自己变成了炒锅里的糖栗子,整个身子都被埋了起来。
干燥的风,酷热的沙,只有与艾贝握在一起的左手感觉到一丝冰凉。
我没来得及拂去脸上的沙子检查艾贝,就听到了比里的喊声。
“ai!ai!”比里吐着血扑了进来。
我之前听泰莎这样叫过艾贝,这是暹罗话里“妈妈”的意思。
听比里这样叫还是第一次。
比里嘴里拥着血、叫着妈,把艾贝从沙子里拖出来,抱在怀里。
我的手还跟艾贝紧紧握在一起,也被比里从沙子里拽了出来。
艾贝昏迷了,气息很微弱。
比里受伤了,很严重的内
伤。
老比尔斯这时才背着两个大包穿过那面墙,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把两个大包扔在我的旁边,我才看清楚那不是包,是从杀手身上剥下来的衣服,衣服卷着食物和水。
刚才只想着怎么把艾贝带进来,只想着之后我们会遇到什么,竟然没想到这个。
理论上来说死亡的国度应该不需要这些,可我们的坤阴之体在活人的世界里时异类,在这个世界里可能也是异类,谁都没尝试过的事,有备无患才是真真理。
我的睿智又一次被老家伙的沉稳击败了。
“这是连退路都不给我们留啊!”老比尔斯看着那面孤零零立在广阔沙漠中的墙感叹。
那面灰白色的花岗石墙在风沙之中,化成了飞灰。
这下真的是再无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