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生气,偏见往往来自无知和以讹传讹的谣言。
“省首,我是国医不假,但我敢说,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救令堂的命。”
张狂!
不是一般的张狂。
语不惊人死不休!
“真是大言不惭!”
董贤不屑道。
如果不是弟弟请来的人,他早就叫人直接轰走了。
林枭淡
淡一笑。
屋内。
丛尚此刻完全陷入了懵逼状态。
他想按安茹的腹部以做进一步诊断,可是董家人不准许。
哪怕隔着衬衣也不行。
这特么咋看病?
西医虽然不号脉,但少不了捏捏按按。
“董女士!你家这种奇葩的规定,谁也没法给她治疗吧。”丛尚满脸愠色,“你家有这种禁止,早跟我说我就不来了。这不瞎耽误工夫吗?”
“就算不是肝癌晚期,早期的话能做手术,她不也得脱光了上手术台吗?据我所知肿瘤手术的全都是男性!你们怎么办?噢,我明白了。令堂的病之所以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就是因为做肿瘤手术的都是男医生吧。”
“是,是这样的!”董曼也是一脸无奈,“请您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药?反正我母亲的癌症已经确定无疑了。”
“我不知道哪有这种神药!你们董家有权有势,另请高明吧。”丛尚的口气明显不高兴,“但,丛某多说一句,赶紧给老太太准备后事吧。我能做到的就是给她多开一些止痛的药物品,以减少她临终前的痛苦。”
丛尚的话就
等于宣布了安茹的死刑。
肝癌晚期,对于患者而言最难以忍受的就是折磨人的剧烈疼痛。
一般医院能做的,也就是开些精神类的止痛药物,但由于受限这类药物并不能多开。
而丛尚完全有能力,多开一些此类药物。
当然,丛尚也知道像这种事情不用他,董家也完全能够做得到。
之所以这样讲,是为了表明他没有白出这趟诊,不然,哪好意思收巨额诊费?
“丛教授,家母的病如何?”
见丛尚走出了母亲的房间,董贤急忙问道。
“呵呵。你们董家的奇葩禁止,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给老太太准备后事吧!”
“啊!”
闻言,董贤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董芳晴眼疾手快搀扶住了大伯:“大伯!”
晴天霹雳!
天旋地转。
董贤是个孝子,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浓浓的悲痛氛围,弥漫着整个房间。
可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浅笑声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真是笑死个人!省首请你过来是治病救人的,你却让他为老太太准备后事?!”
发声的正是一脸鄙夷的林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