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房大庸骤然起身,飘飘的须发和荡荡的衣袂,挂起了阵阵猎风。
“怎么突然刮起这么大的风?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是微风吗?”
“瞎扯什么呢!屋里刮
个p风?那是老管家的气息!”
太强了!
家丁们摇摇晃晃,不停地后退。
现场围观者中,只有林枭和房晟纹丝不动。
林枭双手抱怀,看向房晟:这家伙也是地境高阶,但根基要强于兄弟会的高山。
怪不得房家可以成为与沈家、马家掰手腕的顶级豪族,果然有些资本。
“老狗,看你那上蹿下跳的样!知道的是你打架,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在耍猴呢。”石磊闪转腾挪,游走在房大庸的铁掌之下。
“哇呀呀!小杂种,你就会躲吗!”房大庸暴跳如雷。
“不陪你玩了!”石磊突然转到了房大庸的身后,手中的宝剑轻轻一点。”
房大庸只觉后背一凉,随即一股鲜血喷出,人也匍匐在地上。
“啊?”
“老管家败了!”
“一个地境半步巅峰就这么败了!”有家丁诧异道,“老管家是这个境界吗?吹牛逼吧。”
“怪不得这两个年轻人敢到房家找事?人家是真有本事啊!”
家丁们不敢大声议论,只能小声嘀咕。
林枭看向呆若木鸡的房晟,寒声道:“老狗,房家又多了一个孤魂野鬼!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敢给房家的两个死人下葬,房家必灭!”
“石磊,我们走吧。”
两道身影,狂妄而来
,潇洒而走。
来时,有人拦,但没有拦住;
走时,也想拦,却没那个胆。
此时,房大庸口吐鲜血,奄奄一息:“老爷,老,老奴,不能再伺候您了。听,听,老奴一句劝,把大少爷拉到乡下找个地方偷偷安葬了吧,更不要想着去找姓林的报仇。他的小弟都有如此身手,他本人一定是深不可测,深不可……”
“大庸,大庸——我的好兄弟啊!”
呼唤声撕心裂肺,全场动容。
房晟单腿跪在地上,怀抱紧闭双目的老管家,老泪纵横。
一路走来,房大庸朝夕相伴。
吃苦耐劳,毫无怨言。
危险时,他挺身而出;
酸苦时,他甘愿全尝;
甘甜时,他甘愿退后。
房大庸于房晟而言,早已不是奴与主的关系,而是情同手足,休戚与共的兄弟。
房大庸的死,甚至比房向明的死,还让房晟悲痛!
“姓林的!便是拼上整个房家,老夫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房晟目眦尽裂,搓碎钢牙,声音嘶吼。
“来人,厚葬老管家!拨五个亿送到他的老家,让他的后代生活无忧!”
许多人见过房晟的无情与狠辣。
就是这样一个冷血之人,竟然对一个家奴如此重视,如此爱戴。
在场之人,无不为之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