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脑卒中发作时有人强行调动顾老体内的生机,你们可以理解为给顾老打的是强心针!”
“虽暂时看起来有效果,但这种治疗方案无异于饮鸩止渴啊!”
“一旦顾老的旧疾再次复发时,那势必病来如山倒!”
“在我来之前,到底是什么人给顾老打了强心针?”
刘昌宁毕业于牛津大学医学院的医学博士,济州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更是享誉海内外的心脑血管疾病的权威专家。
如今,经由他之口道出的诊断不单是顾嗣文,就连顾清寒和顾洪武二人也都神情剧变,一个个用着复杂,诧然的目光看向唐天策。
‘难道……’
‘真是自己错信了唐天策吗?’
如果这话换做别人说,那顾清寒,顾洪武兄妹自然不会信。
可说这话的人,乃是神州心脑血管领域的泰山北斗刘昌宁啊,这话由不得他们不信。
一时间,兄妹二人顿感心
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反倒是,本就对唐天策颇有成见的顾嗣文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
当初在听顾清寒和老爷子谈起在医院遇到了一位姓唐的神医时,顾嗣文心里就嗤之以鼻。
原本打电话想喊刘昌宁来拆穿唐天策这赤脚医生的谎言,可没曾想拆穿谎言的代价竟是自己父亲的性命!
“你这个骗子!”
“我警告你,我父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绝对!”
愤怒之下,顾嗣文也顾不上其他,指着唐天策怒声咆哮着。
如果不是考虑一切已抢救父亲为主,他现在早就喊外面警卫进来了!
“骗子?”
面对顾嗣文的质问,唐天策嗤笑一声,道:“如果不是我,今天这里就不是酒宴,而是你顾家的灵堂了!”
“简直不可理喻!”
从自己到此后,顾嗣文便处处针对自己。
另外,一病不问二医,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可顾嗣文不光犯了大忌,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喊刘昌宁过来。
要不是敬佩顾老将军医生为国为民,现在又正值生死危难之际,他唐天策早就拂袖离去了。
“哼,不可理喻!”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救父亲,顾嗣文可没闲工夫浪费在唐天策身上。
“情况紧急,必须马上要为顾老动手术!”
简单吩咐一声后,刘昌宁便带领他们助理医生开始进行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现在开刀,怕不是想让顾老死在手术台上!”
听完刘昌宁的治疗方案后,唐天策不紧不慢的说道。
现代人谈及手术,开刀二字首先想到的就是西医!
仿佛,所有外科手术都是已西医的代名词!
可殊不知,外科鼻祖乃神医华佗,之所以在中医治疗手段中开刀手术乃大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轻易施为。
尤其在当前神州医学界西医一家独大的背景下,不管大病,小病都少不了各种外科手术!
可殊不知,这一刀下去,不管切在人身体的哪一个部位都能切断一条甚至数条经
脉。
人体有奇经八脉,手脚更有十二经。
若从顾明渊身上横着一刀下去,别的不说,至脊椎附近的督脉肯定要断,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也不能幸免。
可一旦切断顾明渊督脉,瞬间就会让他体内元气泄掉一大半!
更何况,顾明渊本就是久旷之身,年老体衰,体内元气十不足一。
若在眼下将他推上手术台,那无异于将他推到火葬场。
唐天策此言一出,刘昌宁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在公然质疑我吗?”
“难道,你还比我更懂医术不成!”
众所周知,在神州想要拿到医师资格证当一名医生,首先要过的第一关就是再医科大学经过本硕博八年研读。
毕业后还要在医院进行短则三年,长则五年的漫长实习生涯。
至于能站在手术台上的主刀医生,有些人怕是穷其一生都未必能有这个资格!
再看唐天策的面向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这年纪也就和刘昌宁带的博士后工作站的学生年龄相仿,怕是连医师资格都拿不出来吧?
“你给我闭嘴!”
不等唐天策把话说完,顾嗣文便怒声呵斥,而后凑到唐天策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小子,你的账我待会再找你算!”
撂下这句话后,顾嗣文便和两名助理医生赶忙将老爷子搀扶上了担架。
像顾明渊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在如此大的四合院内医疗设备非常齐全,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小型无菌手术室。
在众人齐心合力下,顾明渊很快就被送了进去。
“良言难劝该死鬼,随你好了!”
看着手术室前亮起的红灯,唐天策耸了耸肩转身便走。
唐天策一向行事风格都是尽人事,听天命,凡事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顾明渊虽是自己非常尊敬的老前辈,但若就连他儿子都要把他往阎王殿推,那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因为是急救手术所以进行的时间并不长,很快手术室的红灯便熄灭了,顾明渊也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