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童宗旦微笑着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钗,轻轻地举到红娘面前,声音温柔地说道:“红娘,我当然愿意。这是我给你定制的,就当我的订婚信物吧。”
红娘惊喜地接过金钗,细细观赏着。这枚金钗造型精致,上面镶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红娘摩挲了很久,赞叹不已。
“这可是纯金的呀,你哪来这么多钱?”红娘好奇地问道。
琴童宗旦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我阿爷刘公日安,生前可是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户部侍郎兼京兆尹,担任度支使、转运使、盐铁使、铸钱使等职。他极其善于理财,自言如见钱流地上。我想来也是有他一些遗传吧。我与张珙一路赴京,顺路便捡了不少流在地上的钱。”
红娘惊讶地看着琴童宗旦,她知道,琴童宗旦一定是为了给她买这份礼物,才费了这么大的劲。这份礼物不仅仅是一份金钗,更是一份深深的爱意和关怀。
琴童宗旦看着红娘,心中也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琴童宗旦转头看向张珙、崔莺莺、崔相国夫人和杜确,他的眼神冷静而坦然。他开口说道:“我今天娶红娘为妻,各位可否做个见证?”
张珙、崔莺莺、崔相国夫人和杜确面面相觑,知道杜确的生死就在琴童宗旦的一念之间,此时可说什么也不能得罪他。
“恭喜恭喜,这是件大喜事啊!”张珙率先开口,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嘴上还是不得不表示祝贺。
崔莺莺也跟着说道:“是啊,恭喜你们新婚快乐,希望你们能够白头偕老。”
崔相国夫人则心中恼怒,表面上却装作关心的样子:“红娘是个好姑娘,希望你们能够相互扶持,过上幸福的生活。”
杜确心中惊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恭喜恭喜,这是件喜事啊!我……我也祝贺你们。”
琴童宗旦看着众人,心中明白他们的心思。但他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和红娘的感情是真挚的,而且他已经决定要保护红娘,不管外界怎么看。
红娘则看着琴童宗旦,眼中充满了爱意。
琴童宗旦望向张珙,说道:“那就有劳状元郎,将我们两人的奴籍放免手书,一并写了吧。”
张珙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腹诽,但又不敢不从。他转过头来,问红娘:“红娘,你贵姓?”
琴童宗旦抢着说道:“姓田。”
红娘心中感动,没想到宗旦都已经记在了心里。她轻轻回答:“对,我姓田。”
张珙点点头,挥笔写下了琴童宗旦和田红娘的奴籍放免手书。他将手书交给琴童宗旦,琴童宗旦又转交给田红娘收好。
张珙、崔莺莺、崔相国夫人、杜确都心中不忿,但脸上却强颜欢笑。他们知道,这是为了救杜确的性命而不得不为之。
琴童宗旦和田红娘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喜悦。他们知道,这是他们迈向自由的第一步,也是他们爱情之路的开始。
“宗旦兄弟,你现在可以把剑放下了吧?”杜确的语气中充满了小心翼翼,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深深的畏惧和恳求。他尽量保持镇定,目光紧锁在琴童宗旦手中的剑上,仿佛那剑尖随时可能刺破他的喉咙。
杜确的双手微微张开,似乎在示意自己没有敌意。他的眼神闪烁,试图与琴童宗旦建立一种默契,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张珙、崔莺莺、崔相国夫人也都纷纷出言相劝。他们或温和、或担忧、或急切,都试图让琴童宗旦放下手中的剑。
张珙紧锁眉头,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狗,不,那个,宗旦啊,你看,你的要求,我们也都满足你了?你就先放下剑吧,有什么其他事,我们还可以商量。”
崔莺莺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她的声音柔和而诚恳:“宗旦,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想看到你这样。放下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崔相国夫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她的声音尖锐而有力:“宗旦!你不要冲动!放下剑,我们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琴童宗旦微微皱起眉头不说话,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声音在西厢回荡。众人看着他,都感到有些迷惑。他们不知道琴童宗旦为什么要吹口哨,也不知道这口哨声意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珙的坐骑白马忽然奔了过来。那匹白马在琴童宗旦的身边停下,低下头摩挲着宗旦的手。琴童宗旦看着白马,眼中闪烁着光芒。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帮白马挠挠脖子。
马儿长声嘶鸣,声音悠扬而激昂。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舒适,仿佛在向琴童宗旦表达着内心的喜悦。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们没有想到,琴童宗旦与白马之间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情感。他们也明白了,琴童宗旦吹口哨是为了召唤白马前来。
琴童宗旦看着白马,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这是他与白马之间的默契。
田红娘看着白马,眼中满是喜爱。她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的鬃毛。马儿似乎颇为受用,没有躲避,而是安静地享受着红娘的抚摸。
田红娘微笑着说:“宗旦,你看,这马儿喜欢我呢。”
琴童宗旦看着红娘和白马,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点点头,微笑着说:“是啊,因为你是我妻子啊。”
这句话让田红娘心中一震,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感动。
琴童宗旦看着田红娘,眼中满是温柔和坚定。他轻声说道:“红娘,你上马吧。”
田红娘有些犹豫,她看着宗旦,眼中闪烁着担忧:“我没骑过马,我不敢。”
宗琴童旦微笑着安慰她:“别怕,有我呢。我和你一起骑。”
说完,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将田红娘扶上马。自己也一跃而上,坐在田红娘的身后。他一手紧紧地搂住田红娘,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然而,在这一刻,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手中的赤霄剑尖一直没有离开杜确的咽喉。
琴童宗旦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在告诉杜确: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你。
“那就有劳义兄杜将军送我一程了。”琴童宗旦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股寒意。
张珙、崔莺莺和崔相国夫人站在一旁,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们明白,这个他们眼中的“狗奴”,正在逃离他们的掌控。但他们也明白,此刻的他们,无可奈何。
张珙的双眼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心中想道:“这个狗奴,竟然敢如此嚣张!”
崔莺莺的眼中则充满了恼怒,她看着红娘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心中想道:“田红娘,你最好走了再也不要出现!”
崔相国夫人的脸色铁青,她的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她心中想道:“你们这些卑贱的奴婢,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杜确被琴童宗旦用剑尖指着咽喉,他的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他心中想道:“这个疯子,他真的会杀了我!”但他却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乖乖地走在前面。
琴童宗旦和田红娘骑着白马,紧跟在一旁。他们的目光锐利,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信念和追求,也不会被任何人所左右。
杜确和白马,缓缓走出了西厢,又走出了普救寺的山门。
张珙、崔莺莺、崔相国夫人紧跟在身后不远处。
法本长老和法聪和尚闻讯也赶来了。他们看着周围的场景,心中也感到震惊。他们知道,这场冲突已经不可避免了。
琴童宗旦和田红娘眼神镇定,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走去。然而,他们很快发现,山门前已经被杜确带来的士兵包围了。
“看来我们被包围了。”琴童宗旦淡淡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