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剑拔弩张。
士兵手上的弓箭拿起又放下。
双方僵持不下,赵偃率先说道:
“嬴政小儿,我料你不敢!”
赵偃的脸上毫无惧色,并非他不怕死,而是在赵国邯郸,嬴政要想活命,非留他不可。
郭开可没有赵偃的气度,咬牙切齿,气急败坏,颤颤巍巍地说道:
“嬴政小儿,快快住手!”
郭开清楚的知道,今日赵偃有半点参差,他的小命恐怕不保。
刘文博偏不信这个邪,将手中的剑微微上抬几分,死死地抵住赵偃的脖子,耻笑道:
“你猜对了,我就是不敢!”
“但我可以折磨你!”
“今日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
“嬴政小儿,你敢戏耍本公子!”原本一句调和现场紧张氛围的一句话,传到赵偃耳中却是变了味道。
“我赵人士可杀,不可辱。”赵偃意气风发,将一种绝处逢生,身临陷境的状态表现得豪迈无比。
“好的,那你去死吧!”刘文博使出一个假动作,调笑道。
“不可!”郭开神色慌张,大声哀求道。
“政公子,不可!”
一道雷鸣般的吼声从院门之外传出,将郭开的声音压了下去。
此话一出,场面一度显然寂静。
郭开反应迅速,在听到赵胜声音的一瞬间,便将自己的身子藏在了士兵之中。
“哼!”赵胜朝着贼眉鼠眼的郭开冷哼一声,朝着嬴政的方向大步踱去。
“救命稻草来了!”刘文博心生愉悦,可算是等到赵胜来了。
然赵偃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神情略显沮丧。
“好好的一盘棋,硬生生给他搅胡了。”赵偃在心中怒骂道。
观嬴政今夜的局面,唯有两字形容,死局。
杀也杀不得,不杀也奈不活。
而赵胜的到来,直接将一盘对于嬴政来说的死棋,给盘活了。
“公子,你胆敢行如此大逆不道,有为秦赵两国和平相处的悖事。”还不待赵偃开口求救,赵胜暴怒的声音不绝于耳。
“原来是平原君,不知今日之事,和你有无关系。”刘文博饶有兴趣地质问道。
现在,可是来到了他的回合。
“政公子可不要和本丞相说笑,今日之事,全是误会。”赵胜为赵偃开脱道。
“怎么个误会之法?”刘文博心生疑惑,这泥马都能说出误会,那我一不小心把你妈给刀了,我也说这是个误会。
“本丞相听闻质子府闹刺客,这才赶了过来,想来公子应当是将公子偃所带来的救驾之人误认为为刺客了....”赵胜皮笑肉不笑,冷静沉着,毫不要脸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大意了!”刘文博将赵偃松下,狠狠地推向赵胜,冷笑道。
赵胜一来,赵偃自无用处。
“是误会,误是会!还望丞相据实以报,切勿听信他人谗言。”赵偃一个酿跄,险些跌落,来不及对嬴政使脸色,慌张地对着赵胜解释道。
“哼,本丞相自会按实禀报大王,不劳公子操心。”赵胜重重地挥挥袖手,埋怨一声。
“政公子,此处已不适合居住,还望公子先在外委屈一晚,每日一早本相定当为公子寻找合适的新住所。”赵胜看向屋内还尚未熄灭的火势,说道。
“那就有劳平原君了!”刘文博客气地回应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郭开,郭开呢!”赵偃灰溜溜地走向门外,朝着一众不知所措的士兵喊到。
“我在这呢,公子!”郭开从士兵丛中中挤了出来,面带憨厚地笑容,谄媚的说道。
“一个小小的平原君,给你吓成这样!”赵偃露出鄙夷之色。
“嘿嘿,公子,你也知道,那平原君素来不和小人对付,甚至还有诛杀小人的想法,丞自然不敢显露在平原君面前。”郭开狠狠地躬下身,略微颤抖的嘴唇发出哀求之声。
“你怕个甚,有本公子在,除了大王,没人敢动你!”赵偃拍着郭开的肩膀,露出不屑的神色。
“他平原君算个毛,不过是父王面前的一条狗。”
“带上你的人,回府!”赵偃大步流星,一副胜利者的状态迈出院门。
赵姬一身缟素,侧倒在地,双臀微微翘起,靠在月儿的怀中,下方的裙子被鲜血染红大片,用着求生欲极强的眼神盯着赵胜。
“夜深了,本相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赵胜顿感春意袭脑,说罢,便转身离开。
赵胜前脚踏出大门,院内便传来一阵哭腔,嗡嗡作响。
“这妇人!”赵胜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