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芳看着冷笑的田丰,心中更慌了。
田丰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当即摊牌说道:“冯太守啊冯太守,我田丰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太守,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南阳太守了吧。”
冯芳环顾四周,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才发现跟他一起来的下人,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田丰带来的人。
冯芳把家小护在身后,壮着胆子,大声呵斥道:“田丰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不成,我死了,到时候陛下派人彻查下来,你也一样逃不了!”
冯芳又对周围的士兵,垂死挣扎地下令道:“我是新任的南阳太守冯芳,这是陛下的圣旨,你们听我的命令把田丰拿下,我重重有赏。”
让冯芳尴尬的是,没有一个人听他,在场的士兵都流露出看傻子的目光。
田丰说道:“冯芳,整个南阳郡,我们只认袁叙袁太守,你算个哪门子的南阳太守。”
“你要是识相的话,我明面上还当你是南阳太守;要是不你识相的话……哼!”
冯芳故作硬气地说道:“不识相的话,怎么样?杀了我,陛下可是要诛你三族的,不!诛你十族!”
田丰哈哈大笑道:“冯芳,好好动动你的脑子。南阳这个地方死的太守还少吗?”
“褚贡、秦颉这两个前任太守都是因公而亡,死在了贼寇手上。”
“如果哪天发生一个意外,估计再加上你这个太守应该也不多吧。”
“冯芳,我告诉你现在这个年头,每天都在死人,可能下一个人就是你冯芳,当然也有可能你的家人。”
面对田丰的一阵恐吓,冯芳额头开始冒冷汗。
田丰“十分贴心”地说道:“冯太守你不要紧张,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我会派人保护你的,一切都不会有事的,包括你的家人!”
最后几个字,田丰说得格外用力。
冯芳听着田丰言语中威胁之意满满,心中悲凉无比。
田丰见冯芳不说话,又强大威胁力度说道:“冯芳,你要知道自己一个人在餐桌上独自吃饭和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饭,两者的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可要好好想想吧!”
冯芳叹了一口气,想当初来南阳之前意气风发,没想到连一天,在准确一点是连半天真正的南阳太守都没有当上,就被田丰囚禁起来,成为了傀儡。
这一刻的冯芳仿佛老了十几岁,无力地说道:“我明白了。”
田丰见目的达到,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如果冯太守一直都是这么识时务的话,你还是我们南阳的太守。”
“一辈子吃喝不愁,平平安安。”
冯芳苦笑一声,他现在不再奢求什么南阳太守了,他只是希望如果自己哪一天没有利用价值后,还能和家人平安无事就行了。
田丰让人上前搜查了一下冯芳所带的行李;最后除了冯芳一家人的衣服留给冯芳一家人,其余的东西全部没收。
临走前,田丰又再次严厉的警告了一下冯芳,说道:“冯太守,我希望你不要耍什么小聪明,这样不仅会害了自己,同时还害自己家人就不好了。”
田丰安排了丫鬟和士兵对冯芳一家人严加看管,就转身离开了。
冯芳看着这小院子,这下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参加这趟浑水,现在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别人手里攥着呢。
洛阳的袁叙也在之后一段时间里收到了田丰寄来的信件,上面只有四个大字“万事顺利”。
袁叙明白冯芳已经被田丰拿下了,心中冷笑道:“不自量力。”
……
视野回到洛阳
袁叙在回到洛阳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起床,梳洗打扮一番,准备刘宏的传召。
可是一直都没有动静。
袁叙原本以为刘宏第二天就会召见他的,可是谁曾想一连三天刘宏都没有传召他,估计是想要晾一晾袁叙。
刘宏不找袁叙,袁叙也不急,他打算先解决一下繁衍子嗣的事。
于是袁叙就前往杜家的酒楼,再看看那位惊鸿一世的美人杜氏。
当袁叙来到杜家酒楼,只见酒楼大门紧闭,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暗道:“这两三天没空来,不会被秦宜禄这小子给哐走了吧?”
袁叙急忙上前,想推开酒楼大门,一探究竟;但是被门里面被插上门栓,推不开。
袁叙挥了挥手,许褚立刻上前,仅仅只是单手用力一推大门,里面的门栓瞬间断裂,而大门应声而开。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听到响声,走了过来,看到许褚如小山一般魁梧的身躯,顿时大喊:“爹!爹!”
杜老头,即杜掌柜。
他急忙从楼上小跑了下来,看到断裂的门栓后,急忙将小男孩护在身后,紧张地说道:“伏公子已经说过不要找我们麻烦了,你们不要乱来,这个酒楼我也没有打算要了,是那个姓袁的将军硬塞过我的,现在我给你们就是了。”
杜掌柜看着酒楼被人强行闯了进来,以为又是伏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袁叙从许褚身后闪出,说道:“杜掌柜你不用害怕,是我。”
杜掌柜一看是袁叙,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心里却暗暗道:“不用害怕?你只不过又是另外一只狼罢了。”
“先是伏德,现在又冒出了个你,只不过贪图秀娘的美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唉,可怜我的女儿啊。”
杜掌柜之女,杜秀娘。
昨天夜里杜母已经和杜掌柜商量过,杜秀娘这美貌无论到哪里都会被人惦记着,还不如赶紧找个富贵人家嫁了,找一个靠山。
杜掌柜心中虽然不舍,但是也觉得杜母说得有道理。
袁叙露出关切之色问道:“这大白天的,杜掌柜为什么不开业?还禁闭大门?”
杜掌柜看着空荡荡的酒楼,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丝伤感。
何曾几时,这酒楼里虽然不能算是人声鼎沸,但是也算是人来人往,生意还算不错。
可是改变一切的开始,就要从一次伏德无意间看到杜秀娘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