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樊稠邀请他们赴宴,徐荣副将心中对贾名的话,顿时又信了几分,
随即徐荣副将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哦,小聚?那不知道是因为何事要小聚一番?”
樊稠部将回答道:“也没有因为什么事,就是樊将军看诸位将军守城十分辛苦,正好今天空闲,所以打算设宴小聚一番,款待一下诸位将军们。”
徐荣副将听后点了点头,起身做出一副要赴宴的样子。
但是徐荣副将在临近樊稠部将身边的时候,又随口问道:“那徐将军过去了吗?”
樊稠部将神色没有任何异常,笑着回答道:“徐将军早就已经到府上了,我过来的时候,徐将军已经和樊将军都开始喝上了。”
徐荣副将听后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底了。
突然只见徐荣副将毫无征兆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架在樊稠部将脖子上。
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樊稠部将心中一惊,而樊稠部将跟来的随从们也纷纷拔出佩刀对着徐荣副将,并大喝道:“放开我们将军!”
而徐荣部将这边的人也纷纷拔出佩刀,在这还算宽大的会客厅里和樊稠部将的随从们形成对峙。
与此同时,早就在安排在会客厅两侧的徐荣的士兵们也手持兵器冲了进来,瞬间就樊稠部将及其随从们团团包围了起来。
樊稠部将见状,心中意识到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但这个时候樊稠部将还能保持镇定,满脸不解地对着徐荣副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把刀对着,恐怕不妥吧?”
徐荣副将冷哼一声道:“自己人?我们拿你们当自己人,你们有拿我们放自己人吗!”
樊稠部将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当然有啊,不然樊将军怎么会让我遥请你们赴宴,而且徐将军也在那里。”
徐荣副将怒骂道:“你放屁!”
“我跟随徐将军多年,他是什么的样人,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如今袁叙数万大军在上雒城外虎视眈眈,徐将军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去喝酒呢!”
樊稠部将知道此时此刻当然不能承认,不然就会血溅当场。
于是樊稠部将嘴硬地说道:“这我怎么知道徐将军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喝酒,你要是不信就跟我一起樊将军府上看看,徐将军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喝酒!”
徐荣副将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贾名!你来跟他说说!”
这时樊稠部将才注意到贾名,心中疑惑道:“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难道是他告的密?”
贾名应声回答道:“樊稠把徐荣将军骗进了府中,估计现在这个时候已经被杀害了。”
樊稠部将看着眼熟的陌生人,心中暗惊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尽管如此,樊稠部将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胡说八道,徐荣将军乃是我西凉军中的大将,樊将军怎么可能杀他!”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贾名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不是一派胡言,一试便知!”
徐荣副将问道:“怎么个试法?”
樊稠的部将也紧张地看向贾名,想知道他到底能搞什么名堂来。
只听贾名对着徐荣副将说道:“只要你把徐将军的部众尽数调来这里,便知道樊稠是否有打算暗害徐将军了。”
“按现在的情况来说,袁叙大军压境,现在城中无论是樊稠的部众,还是徐将军的部众都应该在防御袁叙的大军,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派出重兵监视来自己人吧。”
徐荣副将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肯定是全力关注袁叙,不可能还另外派人戒备自己人。
贾名看到徐荣副将点头,便继续说道:“如果这个时候,将军突然集结了徐将军的部众,而这个时候樊稠的部众就立刻围了上来,这就能说明樊稠已经派人时刻监视你们,担心你们知道徐将军的死讯,会发生兵变,造成内讧。”
徐荣副将思考了一下,最后摇头说道:“如果突然调集大军前来,万一徐将军没有事情,这个罪责我可承担不起。”
听到徐荣副将拒绝,樊稠部将松了一口气,他可是知道樊稠的确派人监视徐荣的部众。
贾名心中却暗道:“看来,徐荣的手下也不是头脑简单之辈,还是知道动脑的。”
如果徐荣副将真的把徐荣部众全部调动前来,那么樊稠心中肯定就更加相信了徐荣的谋反之心。
既然此计不成,贾名就退而求其次地说道:“既然如此,将军还可以派出得力的心腹秘密地探查徐将军的部众驻扎军营的周围,想必一定会有所收获的,或许能发现一些负责监视的人。”
“当然呢,将军你还可以派出心腹之人前往樊稠的府上一探究竟。”
“如果将军派去的心腹之人去了樊稠府上之后没有回来,或者说没有见到安然无恙的徐荣将军,想必也侧面证实我所言非虚。”
樊稠部将一听,这可不行啊,便对徐荣副将正色地说道:“大家一起同生共死,为西凉军而战多年,你不相信我们的话,反而信一个外人的话!”
贾名解释道:“我可不是外人,我乃是贾尚书的人,就是贾尚书派我来的。”
樊稠心中顿时大惊失色,难道刚才看得有些眼熟,原来是贾诩身边的护卫。
贾诩可是知道徐荣已经死的事情,可是贾诩为什么要通风报信?
正当徐荣副将准备兵分两路,派人去探查军营周围情况和去樊稠府中里的时候。
樊稠部将知道既然贾诩派人来告密,自己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了。
既然瞒不住,那就不瞒了。
樊稠部将开口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徐荣勾结袁叙,证据确凿,已经被樊将军给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