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把少府也叫来了,你表哥出征在外,司农署就叫桑弘羊代表,爹完全不管!”
经过便宜老爹的话,刘据才知道,另一个官员是少府,
在宫中这么久,刘据基本认识所有官员,可唯独没见过少府,
突然空降一个少府,让刘据不得不怀疑,这个少府是老爹临时找来的。
更何况,
让大农丞桑弘羊代表大司农霍去病....
太子据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电影画面,
“这都是我的人,你怎么和我斗?”
刘据沉默片刻,行礼,
“父皇,儿臣告退。”
“唉?”刘彻看了眼桑弘羊,龙眸中闪过惊讶,连忙追上儿子,“熊儿,怎么就走了?事儿还没谈完呢!”
刘据站定,
“爹,孩儿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
“怎么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少府掌皇室内库,是您的人。”
“是啊。”
“我表哥出征在外,您又让桑大人代表哥....”
“是啊!”刘彻满脸不解,“这有什么的?”
太子据偷偷翻了个白眼,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谁不知道桑弘羊也是您的人?!
您说得好听,什么都不管,实则不也玩的是左兜倒右兜?
真当我傻啊!
“儿臣告辞!”
桑弘羊上前,急忙递给陛下一个眼神,
陛下!快叫住殿下吧!
科馆所研之物,未来会撑起大汉财政!
没有太子,这还怎么玩啊?!
刘彻暗叹口气,他就像过年收孩子压岁钱的家长一样,想仗着熊儿年纪小,骗骗熊儿,
“熊儿,你把钱给爹,爹帮你存着,等你长大了都给你!”
殊不知,刘据前世就是这么骗家里侄儿钱的,
还想反用这招套路我?
门都没有!
“熊儿,你说怎么办吧。”
无奈,刘彻只能叫住熊儿。
太子据停下脚步。
这就对了嘛!
搞了这么多,不能让我一点汤水分不到吧?
刘据一直想染指大汉国库,最起码,要抓住一部分!
“还是按孩儿说的,科馆分一成,东宫分一成,其余入国库,父皇要是想分钱,就得入股。
表哥不在,还是等表哥回来再谈更好。”
“你表哥不在也能谈,”刘彻强忍住心疼,“给你东宫分两成行不行?”
太子据狐疑的看向刘彻,眼中充满了对父皇的不信任,
实则,这已经到了太子据的心里价位。
表哥为大司农,
可武帝朝,虽置三公、事归台阁,在财政一事上,大司农是没实权的,
这些收入,到最后还是得流进便宜老爹的钱袋,差别无非是,自已能截掉多少 。
此番博弈,刘据达到了两个目的,
东宫和科馆,是太子能完全控制的,三成的分利,是实实在在放进了兜里。
父皇哪怕不分公账私账,有此钱不入少府的协定,最起码,父皇没办法在明面上,打着私事的名义随意动钱。
饭要一口口吃,
能让铁公鸡老爹,忍痛拔掉这么多毛,已经算是大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