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玉狗儿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颤声道,
“陛下,是小的哪里做错了,陛下不要狗儿了吗?”
刘据挥挥手,示意其余侍人都退下,
等到侍人都散净,建章宫内,只剩下了这主仆二人后,
刘据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看这些侍人,朕在宫内时,他们就要在宫内候一天,一点声响都不能出。
你随朕这么久了,朕对你有感情,你若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出宫做个买卖也好,或买卖都不用做,只做个富家翁,朕都许你。”
啪嗒!啪嗒!
玉狗儿的眼泪掉在宫殿地上,
“小的,小的只想伺候陛下,小的若伺候不动了,小的就不惊扰陛下,默默离开....”
刘据点点头,
“朕就是问问你,那你便随着朕吧。
但,朕对你的许诺还在,什么时候不想在宫里了,就和朕说,朕都许你走。
狗儿....朕知道你本性是好的。”
玉狗儿听不懂刘据的话,只知道陛下不赶自已走了,喜得连连磕头,他是无根之人,在这世上也没根,
离了陛下,他连自已是谁都不知道了,所以,他宁可被李广利折磨死,也要忠于太子。
“让朕静一静,你下去吧。”
“是,陛下,小的随时候着。”
刘据摇摇头看向碧玉炉,又抬头看着殿顶,建章宫为未央宫、甘泉宫之后建的,本应没有壁画,可刘据还是找人画上了,
怒龙萦绕着黑气,黑气如丝线往下坠落,
刘据眉头紧皱,
喃喃道,
“性本应为无,
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
翌日
长安城外百里,
刘据着冕服携百官亲迎汉军,地平线先升起一杆汉纛,随后是一条黑线,
刘彻怀里抱着孙儿刘弗,
刘弗兴奋抬起手,指向天边,
“哇!来惹~来惹~”
卫青一马当先,其余威风凛凛的将军如众星拱月,皆骑着汗血宝马向前,汉军在敦煌郡歇过一天,个个都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
“陛下!”
卫青下马行礼,霍去病等一众将军也跟着下马,
“末将参见陛下!!”
“辛苦各位将军了,此战大胜,朕重重有赏!”
羽林军、虎贲营两亲营,兵将五千,三人一扯,推出上千个大车,
车内满载金银钱帛美酒,
“去给将士们分了。”
将士们一看到这个,瞬间沸腾,
“陛下万岁!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
刘据上前扶起仆朋,仆朋稳稳起身,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
只要心里能过那道坎,一个人的适应能力,甚至远超自已的想象,
“陛下...都怪末将无能...”
仆朋两眼通红哽咽,
“回来就好。”
刘彻拍了拍仆朋,仆朋福至心灵,内心被巨大的幸福感充满,说不出话,只能擦着眼泪,
“为陛下献马!”
霍去病高呼一声,数十骑兵飞出,百官仰着脖子看过去,只见尘沙翻飞,似龙啸的马嘶声高昂,
数十带甲骑兵手中各拉着一绳,这数十条绳子又在中段拧成一股,这一股扯着的就是天马,
“哗!!!”
百官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