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纵横安东多年,怎么算都是别人嘴里不可战胜的存在,毕竟无往不利了几十年!
可在陈天南面前,他们败了,不仅败了,而且败得特别彻底!
在准备最充足、下手最狠辣、手段最绝情的情况下,还是出其不意的情况之下!
他们依然扔下了一半的尸体。
一切形容词都不能准确的表达出众人心中的震撼和失落。
感慨过后,安东各方,尤其是多年被三大家压着的家族们就闻风而动,纷纷备着厚礼想要前往武盟拜见陈天南。
他们知道,长街一战后,三大亨时代要没落了。
三大亨在安东风里雨里几十年,终归,要成为过去式!
这个时候,只有及时站队,才是正明确的存在!
安东三大亨虽然败了,但依旧很恼怒这帮人的反复无常,派出去不小小弟在半路拦截,很是愤怒他们就此倒戈。
但,以往
如同圣旨一般的三大亨手令,现在却如同厕纸一般,那些家族也不再压制这些年的怨气,逐渐对安东三大亨展露獠牙。
他们谁都不傻,三大亨败了,陈天南将会成为安东的新主。
如果能够狠狠咬下三大亨一口肉,相信,陈天南会特别开心。
这个时候,陈天南正坐在车里给夜莺处理着伤口。
陈天南一度以为,那些突然出现的武盟子弟,是刑首荣派来的人。
可经过他的了解,事实,并不是这样。
是武盟之主叶武牧,特意派人在韩家祖宅不远处入住,远远保护他这个武盟裁决大使。
这让陈天南心里不由对叶武牧升起了不少好感。
逃出生天后,陈天南没有去那些武盟子弟的落脚点,也没有回韩家祖宅,而是最快速度把刘二狗刘母他们送走。
只要刘家女眷和刘二狗他们离开,三大亨再多的人,再强大的包围,陈天南也不惧。
送走刘母他们之后,陈天南就召集了刘三川一伙人直奔武盟。
他厮杀那么久,牺牲那么多人,刑首荣虽然无法联系自己,但总能判断出自己处境。
无论如何,刑首荣都该带着武盟子弟支援。
可是,陈天南始终没见到刑首荣的影子。
他需要一个交代。
不然对不起受伤的夜莺和死去的武盟子弟。
“老大,刑首荣的事情,其实可以晚一点处理。”
车子前行途中,被陈天南治疗一番的夜莺,神情多了一丝缓和:
“咱们应该先把魏丑明和易昂扬等人赶尽杀绝。”
“不然,就算他们不敢再度攻击,也会给他们时间跑掉。”
“这帮人,一个个都无比惜命,我不信他们这个时候还会傻乎乎在家里等死。”
“从他们妻女的转移路线来看,他们在象国可是有后花园的,如果去了象国,咱们就不好下手了。”
无论幕后黑手是谁,今日一战后,易昂扬和魏丑明都必须死。
“没事,我已经让刘三川严防死守堵住魏易两家。”
陈天南眼里有着自信:“而且刘三川已经摸清他们的秘密渠道。”
“魏丑明和易昂扬跑不掉的。”
“再说了,这一战被三大亨弄得够呛,这样一刀宰掉太便宜他们了。“
“给他们一点跑路的希望,截住的时候他们才会更绝望。”
“这样才能让我好好出一口气。”
陈天南要让易昂扬他们死前白忙活一番。
夜莺一笑:“好,听你的。”
很快
,陈天南的车队就抵达安东武盟。
他和夜莺一下车,就看到整个武盟四周安静坐着几千人。
他们堵住了建筑出入口,堵住了各个通道,堵住了车子轮胎。
楼顶,门窗,也都能见到不少人哭喊跳楼。
全是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老人。
陈天南原本的凌厉瞬间削减大半。
他多少猜到刑首荣无法支援的原因了。
夜莺扫视一眼,却是大手一挥,示意刘三川带队包围武盟。
她孑然一身,这辈子只有一个信念。
谁动陈天南,谁死!
那些动的人,都死了。
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她无所谓再血洗安东武盟。
刘三川大手一挥,让几个骨干各率一百人散开,错落有致围住了整个安东武盟。
许进不许出。
陈天南没有多说什么,背负着双手穿过人群,缓缓走上阶梯。
夜莺声音清冷而出:
“刑首荣,大使来了,还不出来领罪?”
话音一落,坐在地上和台阶的老人就纷纷抬起头,手里抓着鞋子和帽子向陈天南丢来:
“滚开,滚出去!”
“我们的孩子,不会为你们拼命的。”
“三大亨就不是你外地人能够招惹得起的。”
“我们孩子如果保护你死了,他的妻子孩子父母怎么办?”
“不忠不义又怎么样?只有活着,才能过好日子,其它都是虚的。”
“对,我们孩子不去做什么狗屁英雄。”
“要想让他们去帮忙,那就从我们尸体上踩过去……”
白发苍苍的老人们纷纷喊叫,对陈天南和夜莺义愤填膺控诉。
不少老人还试图拦截和殴打陈天南。
“敢动武盟大使,休怪我杀人不留情。”
夜莺眼神微微一冷,反手一剑把人群威慑。
人群这才安静了下来,各种举动也停滞。
陈天南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从容从人群中走过,然后走入向了武盟大厅。
大厅入口,也有一百多老人横七竖八躺着。
陈天南左脚一跺,把他们全部震翻出去。
一百多名老人闷哼着让出一条路。
陈天南踏入了进去。
“罪人邢芙蓉!”
“安东武盟!”
“见过大使!”
这时,一大批武盟子弟跟着邢芙蓉诚惶诚恐涌了出来。
他们扑通一声跪在陈天南面前,脸上带着愧疚和悲伤。
“刑首荣呢?”
陈天南站在邢芙蓉面前冷声问道:“我需要他一个解释。”
“我爸——”
邢芙蓉突然痛哭流涕:“我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