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见一时间拿不下卞元亨,主要还是无法尽展琼花十三剑的威力。
在马上,无法用步法配合。
“卞元亨,可敢下马一战!”
吴琼虚刺一剑,轻轻跃下红鹤,摆开了架势。
卞元亨也是武学高手,知道吴琼在地上才能完全施展,可不敢应战实在说不过去,也跨下马来。
“如何不敢!”
说着就是挺双刀进击。
两人再战成一团,只是吴琼的剑法更显凌厉,加上灵活的身姿,卞元亨感觉吴琼手里何止一把剑。
慢慢的开始还有攻有守,后来就完全属于被动防守状态。
吴琼也皱眉,双刀防守确实严密,滴水不漏,没有破绽可以进击。
当下展开步法,以卞元亨为圆心,开始飞快的游动,一把剑却似满天星辰,把卞元亨笼罩。
两边将士看的目不转睛,实在是精彩,几乎是剑法和刀术的巅峰对决。
人马无声的注视场中,生怕弄出声响,影响了两位高手的对决。
有武艺精湛的能看出,吴琼已经压制了卞元亨,只是双刀占了武器的便宜,才暂时没拿下。
卞元亨已经只守不攻,郭天叙看的暗叹,真是一员武艺高强的将领,能在吴琼手下坚持这么久的,还是第一次得见。
难免起了招揽之心。
吴琼越转越快,几乎贴地飞行了。
卞元亨满头大汗,自己的防守圈子越缩越小,那剑光好似无孔不入,稍有不慎,自己就要败阵。
吴琼好似越打越兴奋,毕竟有这种高手作为试剑对象,以往可求之不得。
“卞元亨,看你身手不错,我夫君郭天叙为当世之名君,不败之战神,投了我军,你也算用武之地!”
卞元亨冷哼一声:“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作为江阴镇守,哪有临阵倒戈之理,莫多话,你能败我,我心服口服!”
其实卞元亨跟随张士诚日久,知道张士诚不是成大事的,优柔寡断,御下不严,用人唯亲。
明知张士德败军之将,对郭天叙又有刻骨仇恨,居然还纵容他独掌无锡兵权。
这不是取祸之道?最后还是弄的丢地赔款。
张士诚确实烂好人,看不得百姓受苦,但他那些老兄弟可不是,在镇守的地方那是作威作福,最后影响了自己。
吴琼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这么长时间缠斗,她已然找到了制敌之法,一剑刺出,卞元亨左手刀来迎。
吴琼面露得色,果然如自己所料,剑锋迎上,使出缠丝劲,把卞元亨的长刀吸住,借力用力撇向一边。
卞元亨大惊,可手中长刀不由自主的脱手而出,不仅如此,中门大开。
吴琼双脚齐上,一脚踢飞另一把刀,一脚踢在卞元亨胸口。
卞元亨一声闷哼,直接摔倒在地,吴琼追上,一脚踏住卞元亨胸口,剑指他的咽喉。
“你输了!”
卞元亨也确实是个英雄人物,怪不得施耐庵同学以他为原型来创造武松,这个独占水浒传十回的男主。
“卫将军剑法无双,我心服口服,我既然已败,江阴也是守不下的,还请郭元帅莫要对我军将士赶尽杀绝!”
吴琼闻言倒更加欣赏,还算个体恤士卒的将领。
“我夫君向来仁德,从不滥杀,既然你早知江阴无法守住,何不早早弃城而去!”
卞元亨道:“哪有不战而退的将领,我也自认刀法无双,今日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郭元帅能有卫将军为臂助,怪不得百战百胜!”
吴琼对着本阵一声低喝:“把他绑了!”
本阵中立马窜出几名锦衣卫把卞元亨绑了归阵。
吴琼骑上红鹤,面对江阴守军,一人一剑,震慑着他们,无一人敢擅动。
郭天叙挥挥手,仗已经不用打了,主将落败被擒,论战力郭部本来就不逊色。
江阴守军稍作抵抗,该投降的投降,该跑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