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听闻张定边受伤而归,赶快让龙舟开到张定边所在的大船。
不顾一路跪地行礼的将士和仆从,赶到了张定边的卧房。
此时张定边上身几乎包扎成了一个粽子。
其余箭伤还好,唯有右肩上的破甲箭几乎入骨,军医关照,旬月之内是无法使用右手了。
“定边,如何伤的甚是严重!”
陈友谅看着张定边大惊失色,因为右肩伤势,张定边只能趴卧着,没发觉陈友谅的来到。
听闻惊呼,张定边艰难的起身想要行礼:“陛下……臣失礼了!”
陈友谅赶快上手扶住:“别动,好好歇着!”
张定边也不敢多大动作,只是侧过脸看着陈友谅。
陈友谅一脸焦急,是发自内心的。
“陛下,那朱重八和郭天叙居然料到会有人突袭他们的旗舰,事先埋伏了几百精壮还有弓箭手!”
“其夫人吴琼和一双刀将战我,某不敌而归!”
张定边简单的解释了下缘由。
“那妇人还能伤你?”
陈友谅被吴琼追逐过,但彼时仓皇而逃哪会去交手。
张定边在太平先战刘山武,后战吴琼,虽说都是平手,但毕竟吴琼占了便宜,实际上应该是张定边略胜一筹。
张定边轻叹一声:“吴琼剑法举世无双,某平生仅见,那双刀将武艺虽逊于吴琼,但也是天下少有,双刀一剑战我,若非吴琼最后时刻手下留情,某现在已经归于黄泉了!”
张定边只当吴琼是手下留情,怎么也猜不到吴琼是因为怀了身孕有些牵扯,心中害怕胎儿受伤导致。
陈友谅闻言,眼中精芒闪烁:“哦,那吴琼何意?”
张定边闻言一惊,再次想挣扎起身,还是被陈友谅按住。
“陛下,那吴琼屡次招降某,然某心如铁石,又与陛下有金兰之义,虽死不会降郭!”
陈友谅叹了一口气:“友谅自然是相信自家兄弟的,好了,你好生疗伤,让友仁和必先照应着前方战局!”
说完对着外面呼唤一声:“阿娇,进来!”
达阿娇闻声进入了张定边的卧室:“上位,太尉!”
陈友谅点点头:“其他人照顾定边,朕不放心,以后你就在这服侍定边!”
达阿娇微微福身:“上位,妾身必将尽心尽力照应太尉!”
张定边大惊失色:“陛下,不可!臣怎敢让皇妃照料!”
陈友谅握着张定边的手低声安慰:“什么皇妃,那是你嫂子,自己兄弟受伤,嫂子照料下份属应当!”
“陛下,臣实在诚惶诚恐,使不得啊!”
张定边以头顿床。
达阿娇也上前来:“太尉哪里话,你乃上位的股肱,阿娇上不得阵仗,能为陛下分忧的也仅此而已!”
陈友谅满意的点点头,达阿娇真是又美又贤惠,一颗心全放自己身上。
朝堂百官,真正向着自己的就那么几人,张定边真可以说是擎天一柱了。
对于这个兄弟,自然要极尽关怀和拉拢!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陈友谅转移了话题:“定边,朕观今日我军胜于宋军,明日必要大军齐上,务必大胜之!”
张定边闻言却皱起眉头:“陛下,恐怕此法不妥!”
陈友谅好奇道:“为何?”
张定边叹一口气道:“今日某在阵前观战许久,那郭天叙和朱重八在江州旬月练兵,不仅是为了让士卒熟悉水战!”
“更因为鄱阳湖如今是旱季,湖水日涸,我军多为大船,这又是在康郎山附近,有山阻隔湖底又多有暗礁!我军无法全军展开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