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在说“你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救奶奶的吗?怎么还傻楞在那里,不过去呢?”
苏之文看了一下小萝莉微笑着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就走了过去。
他低声问那老者“严老爷子,俺略通岐黄之术,可否让小子看看?”
那老者抬头看了一下苏之文,不屑地摆了摆手问道“小儿多大了?迪尔夫人已到疾不可为也!你就不要再瞎折腾啦!”
“不好意思,小子年方八岁很快就九岁了!难道老爷子跟这位夫人有仇?”苏之文一脸疑惑地看着老者问道。
“你这小儿,可不要信口雌黄,迪尔夫人是老夫的救命恩人,你怎可胡说?”那老者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苏之文怒目而视道。
“呵呵,看来老爷子是‘犹有报恩方寸在,不知通塞竟何如?’可是为何又要阻拦俺为这老夫人治病呢?”苏之文两手一拱笑道。
“而且老夫人再不救治,那真的是疾不可为也!那老爷子的罪过可就大了!”苏之文看了一眼那老者又道。
“你,你到底是何人?”那老者看苏之文小小年纪就能出口成章,肯定不是一般人,于是指着他惊呼道。
“哈哈,俺是蓉蓉妹妹求来医治老夫人的赵家村一小童耳!”苏之文摸了一下旁边的小萝莉笑道。
而后抬起头戏谑地看着那老者笑道“老爷子到底是给治还是不给治?如果不给治乘早说一下,俺立马就走,不打扰!”
说完装着一副要走的样子,赵大叔一看赶忙拉住苏之文喊道“文哥儿你真能治?”
“不让俺治,俺怎么知道能不能治!俺也不是神仙,赵大叔你说呢?”苏之文一脸低沉地说道。
“严老,你看,你看要不要让文哥儿试一试?”赵大叔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着那老者。
那老者低沉了一会儿,不高兴地喊道“哼,就让这小儿一试,老夫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文哥儿,那你赶快救救迪尔夫人吧!”赵大叔转过身恳求道。
旁边的小萝莉也眨巴着眼睛拉着苏之文的裤子低低地说道“小哥哥,你赶快救救奶奶吧!”
苏之文只是对着他们笑了一下,就走近床铺,轻轻地拍了拍迪尔夫人的肩膀。
在她耳边问道“老夫人,您听得见吗?俺是来给你医治的!”
“如果听见就张开嘴,把舌头给俺看看”苏之文通过面色知道她现在只是神志恍惚并没有完全昏迷。
只见那老夫人慢慢地张开嘴把舌头伸了出来。
苏之文赶忙低下头仔细看了一下,舌卷囊缩,舌绛苔燥,又拿起她的手为她把了脉“脉微欲绝。”
那个老者看到苏之文在为老夫人诊脉,非常不屑地嘀咕道“哼,装腔作势,那已是无根之脉,还诊什么诊!”
苏之文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他知道这是阴竭阳脱重度感染性休克,也是由于心肌梗塞引起的。
他看了一下还在一旁抽泣的那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问道“小姐姐你这里有笔纸吗?”
那个小女孩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英俊的小男孩。
脸微微红了一下看了一下旁边的严老,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桌子,并没有说话。
苏之文顺着她的眼光看到那桌上摆放这一支鹅毛笔和一叠白纸。
于是也就不管不顾的走到那桌前,拿起鹅毛笔沾了一点墨汁就开始书写起来。
他用的是硬笔书法,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副药方—四逆汤:炙甘草一钱半,生附子二钱,干姜一钱半。
他又想了一下写下如何煎煮的方法:上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二合,去滓,分温再服。
然后他拿了起来稍微吹了一下,正要递给那个小女孩的时候,严老一下抢了过来,迅速看了一下。
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所谓的四逆汤是出自何处?老夫人明明已经是无根之脉,你还开什么药方!”
苏之文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严老爷子,你确认老夫人是你说的?你如何区分脉微欲绝和无根之脉?”
“老夫行医多年不敢自称神医二字,但老夫人的无根之脉老夫还是有把握的!”严老一脸怒颜,呵斥道。
“哼,庸医自扰!”苏之文更加不屑了。
他觉得这老头医德也太差了,哪像薛太医和韩太医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一看就是一个自大无能的家伙。
于是就要蹲下去拿医疗箱里的银针,这时那严老怎肯放过。
他一把拉住苏之文的衣袖,大怒道“你这稚儿说谁是庸医,今日你不给老夫一个说法,老夫一定不放过你!”
苏之文甩了一下衣袖,正要呵斥这老头。
赵大叔赶忙上前将苏之文拦住后,对着严老作揖道“严老,您何必跟一个小儿置气呢?他那么小就是打娘胎就开始学医也没有您的皮毛之技啊!”
接着转过头对着苏之文焦急地说道“文哥儿,还不赶快跟严老神医道歉!”
对于这种人苏之文才不惯着他,他眯着眼睛笑道“哈哈,严老神医是吧!你认为老夫人可治否?而且你说老夫是无根之脉,你可知何为无根之脉?”
赵大叔看着两人互不相让,这场纷争看似无法避免了,于是两手搓着,跺着脚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