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明显刚采摘的野花掉落在地上,碎开了一地。
他来的路上心心念念的武诗诗此刻正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喂他喝酒。
而他还想要专程来给她一个惊喜。
这打击对陈修而言太大了。
他没法将眼前的女人和以前那个和他你侬我侬一口一个夫君的武诗诗对应起来。
“夫君,诗诗最喜欢你了!”
“夫君,不要乱花钱了,诗诗要的是你的心意,不是为了钱。”
“要是夫君早一日来梅花县就好了,诗诗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苦,这卖身契就让夫君和妾身一块烧掉吧。”
“夫君,以后诗诗只为你一个人抚琴弄箫可好。”
……
一幅幅过往的画面出现在陈修的脑海中,此刻仿佛是利刃在一下一下的捅向他的心口。
“武诗诗,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陈修开口道。
他想要一个解释,只要这个解释还过得去,他就愿意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我以为你会死。”
武诗诗反应过来说道。
“那现在呢?你要跟我走吗?”
陈修说道。
“你是要和那些人一起走吗?我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跟着你去逃难,只有吃糠咽菜了吧。”
武诗诗没有明说,但陈修已经听明白了。
“好。”
陈修转头就走,没有多说什么。
“诗诗姑娘,那是何人?”
胖子好奇问道。
“以前一个客人罢了。”
武诗诗轻声笑道。
陈修失魂落魄的走到徐家人的队伍,坐到了柳闻旁边。
“吃个饼子?”
徐长寿已经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还八卦的让凌统将听到的对话给同步复述了一遍,所以他对那边发生的事十分清楚。
陈修接过烙饼,狠狠地咬了一口。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徐长寿安慰道,被感情伤害嘛,是男人真正成长的第一步。
这陈修明显是起步晚了。
哇~
徐长寿不说还好,陈修还能忍住。
但被这话一引,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没哭,是这饼子烤的太硬,硌到牙了,哇~”
陈修边哭边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