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上了那个贱人的当了。”
袁道之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丝怒容,也带着一丝解脱。
徐长寿和吕布俨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瞪大了双眼,互相对视一眼,暗自点头。
“老夫腰腹处有一淡淡的豆粒大的胎记,这一胎记是我袁家祖祖辈辈皆有遗传。
若是我袁道之的种,那孩子必然也有。
但是,那孩子的腰腹处一片光滑,很显然是那贱人在外边找了野男人。”
袁道之深吸一口气,还是把这个难以启齿的丑事说了出来。
虽然和那个郡主没有感情,但是这种事毕竟事关男人的自尊心。
他能亲口把这件事讲出来,内心很是挣扎。
徐长寿和吕布此刻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暗中点了个赞。
果然如他们所料。
这袁道之看样和那死去的老皇帝一样,都是可怜人啊。
“这个贱人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放荡,摆了辽国皇帝一道。
孩子不是自己的,老夫还有何畏惧?
之后,老夫将那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辽国皇帝也是对老夫恩荣不断加身。
在外人看来,就是好一副师徒情深的景象。
但老夫早已经谋划起了驱狼吞虎之计。
无论是辽国还是夏国,老夫都了无牵挂。
一边杀了自己的爹娘、哥嫂和侄女,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另一边害了自己的妻女,老夫只想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袁道之握紧了拳头,讲述起其中的隐情,一字一句,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恨。
“你说的我都能理解。
但是大夏的百姓是无辜的,为何要纵容蛮人对他们烧杀抢掠?”
徐长寿虽然很理解袁道之的心情,但是想到梅花县,想到这一路南下的见闻,他还是问道。
“你看到的已经是老夫约束的结果了。
不然你以为大夏的主力都是在东路抵抗?
只是老夫虽然身为主帅,但是蛮人军中向来是野蛮血腥的,非老夫人力可为。
况且,大夏的百姓真的无辜吗?
不反抗也是罪!
他们甘为牛马,那便只能任人宰割。”
袁道之淡淡说道。
虽然出于良心,徐长寿也想说袁道之的道理太过残忍。
但是回想起自己之前选拔奴仆的经历,自己做的事好像正是在践行袁道之的话一般。
当初的自己貌似也是一样的狠心。
如今身处高位,反而越发有爱民之心了?
想到此,徐长寿不禁感觉自己有些好笑。
“本就是一类人,自己却想做菩萨了。”
挥掉头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此刻终于是信了袁道之几分。
“所以,你今日找上我,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他问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老头绝对不会闲着无聊暴露身份来找自己讲故事。
这种人物,接下来说的话,估计会让自己很难做。
“老夫想再赌一次。”
袁道之盯着徐长寿目光坚毅道。
“赌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