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根青铜柱上的锁链如活物般缠向云裳,柱身浮现出与地宫中相同的血色符文。
云裳在锁链束缚中艰难转头,看到阿沅正被朱瞻墡护在身后。
朱瞻墡早就在云裳被抓的时候,就将其护在了身后。
年轻亲王的眼神让她想起父亲临终时的嘱托——\"守护封印,至死方休\"。
\"错了...\"她突然轻笑,任由锁链刺入手腕,\"你们搞错了一件事。\"
祭司惊愕地看着她主动将掌心按在石盆血水中。
云裳的金色瞳孔亮如烈日,\"我才是真正的守印人!\"
整个云梦泽的地脉能量突然向她汇聚。
锁链寸寸断裂,青铜柱上的血色符文转为金光。
祭司的骨杖在触及她额头的瞬间化为齑粉,云沧海则被反噬的力量震飞数丈。
悬在空中的巨影发出痛苦嘶吼,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收缩。
朱瞻墡趁机突破重围,剑光如虹斩向白袍祭司。
\"不!\"祭司仓皇后退,突然拽过重伤的云沧海挡在身前。
长剑透胸而过,二长老不可置信地瞪着心口冒出的剑尖,吐出最后一句话,\"你答应过...云氏...\"
混乱中,云裳看到朱瞻墡身后有个黑影举起弩箭。
她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道金光从她指尖迸射,在弩箭离弦前洞穿了刺客的咽喉。
这一击耗尽了刚觉醒的力量。
云裳瘫软在地,视线模糊间看到朱瞻墡杀出血路向她奔来。
祭坛正在崩塌,那些青铜柱一根接一根沉入地底。
最后的意识里,有双温暖的手将她抱起,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坚定道,\"坚持住...\"
不知过了多久,云裳在草药的苦涩味中苏醒。
她躺在一间简朴竹屋里,窗外是云梦泽熟悉的晨雾。
掌心莲花纹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个金色小痣。
门帘掀动,朱瞻墡端着药碗走进来。
\"阿沅呢?\"她声音嘶哑。
\"安全。\"朱瞻墡扶她坐起,\"光明会折了七名祭司,苏明澜重伤逃遁。\"
他顿了顿,\"你昏迷了三天。\"
云裳注意到他换上了普通猎户的装束,腰间却还挂着那枚玄武卫令牌。
她突然想起什么,急切道,\"烛九阴...\"
\"死了。\"朱瞻墡指向窗外,\"看。\"
透过薄雾,能看到原先祭坛所在处升起九根石笋,排列方式与青铜柱一模一样。
最奇特的是中央石笋上缠绕着翠绿的藤蔓,开着莲花形状的金色花朵。
\"地脉自我修复。\"朱瞻墡递来药碗,\"你的血激活了先祖留下的后手。\"
云裳小口啜饮着苦药,突然问,\"为什么救我?\"
她直视他的眼睛,\"我死了封印会更稳固。\"
朱瞻墡静静看着她,\"我答应过带你回家。\"
这个简单的话语让云裳眼眶发热。
她低头掩饰情绪。
.......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