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说着又伸手摸了摸肚子,显然是药劲未除。
“是厨房里一个叫绿竹的宫女。”凤轻舞说着,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绿竹?”赵太后微愣,语气间带着惊讶。
“对,就是绿竹。”凤轻舞语气中带着坚定,“今日厨房中人皆是见证,若是母后不信,大可将绿竹宣进宫来,轻舞愿与她当面对质。”
话音落地,永寿宫突然静了下来,赵太后凝视着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凤轻舞,目光中多了一份怀疑。
绿竹是她安排在行宫中的眼线,她绝不相信她会对自己下手,可凤轻舞为何会将绿竹推出来,她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很快,蔺之宴的身影出现在永寿宫中。
“儿臣听闻母后身体不适,如今可好些了。”蔺之宴边走边说着,越过凤轻舞时亦没有丝毫停留。
“哀家已经无碍了。”
赵太后靠在床边说着,余光却始终注意着跪着的凤轻舞。
蔺之宴自然也注意到了殿内的情况,缓缓坐下后,才说道:“朕听说母后是误服了泻药才至身体不适的,究竟是哪个奴才如此大胆。”
冰冷的声音穿过宫殿,在场之人无不颤栗惊恐。
凤轻舞低着头,听言才出声说道:“回皇上,是……”
“是宫里一个叫绿竹的丫头,胆大妄为,此事已经清楚了,皇帝繁忙就不用再为后宫中的事操心了。”
赵太后一番话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了过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追究了。
听言,凤轻舞冷笑,早就猜到只要将绿竹推出去,赵太后就不会再追查。
因为她害怕。
害怕绿竹会在重压之下将她供出来。
“这个宫女果真大胆,竟敢谋害太后,来人直接拖出去杖毙。”
蔺之宴的声音再次响起,仍旧冷冷的,不带一点温度。
还不等人反应,他又
接着朝着凤轻舞的方向说道:“轻舞,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
猛然间提到自己,凤轻舞微愣,旋即站起身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明日,朕便要与轻舞大婚了,日后若是轻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母后多多包涵。”
此言一出,就连凤轻舞都不免有些惊讶,他是在维护自己吗?
赵太后早之前便见识过蔺之宴对凤轻舞的宠爱,当下只是目光冷了冷。
随即便回答道:“皇儿放心,轻舞看着很是乖巧,母后疼还来不及呢。”
“如此便好,那儿臣……”
“不过,哀家还有一事想要与皇帝商量,今日趁着人都在,哀家便直说了吧。”
说着,赵太后顿了顿接着道:“哀家的侄女,柔儿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哀家老了也想有个贴心的女儿陪着说说话,反正皇帝要充盈后宫,不妨也将她收了,与轻舞公主一起举行册封仪式,皇帝觉得可好。”
眸光一冷,凤轻舞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冷了几分,下意识朝蔺之宴看去,她希望他能拒绝。
可他却再未看她一眼,随即他熟悉的声音就响在她的耳边。
“儿臣并无异议,一切交由母后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