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仪拧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花脸,对着上官妄尘狠狠地瞪了一眼,竟然转头开始安慰起墨非笙。
天呐!
乱了乱了,全乱了,上官妄尘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忽然称兄道弟的墨非笙和杨子仪,这俩货才应该是情敌啊!她明明是想帮忙撮合墨非笙和尚玫的好吗?怎么就被这俩货同仇敌忾起来了。
简直就是要笑死人。
还有,杨子仪你这个二货,不要那么义正言辞的说自己看不惯仗势欺人的狗官好吗?要讨公道先回家跟你爹娘讨一个行不?
一小部分还未散去的围观百姓一听墨非笙的悲惨遭遇,也都纷纷同情起他来,加上帝都近来
关于上官妄尘的传言也基本上都是负面的,一个个也都开始路见不平拔嘴相助,纷纷声讨起上官妄尘来。
虽然声音不大,但三王府的门口依然是宛如一个熙熙攘攘的菜市场。
这绝对是上官妄尘所面对过的最无语最无力的场面了。
“这位公子,你应该是对我们王爷有什么误会吧?”温翘轻提了裙摆,从上官妄尘的身后走了出来,发上金色的铃铛随着袅娜多姿的身影不停晃动,发出声声脆响,直到杨子仪和墨非笙的面前站定。
“误会?有什么误会?”墨非笙瞥了一眼温翘,不禁微微蹙眉,这女子一身淡紫色斜肩纱裙,素腰轻裹,长发披肩,露出一侧雪白的肩膀和玲珑有致的锁骨,这穿着未免太大胆些了,一点都不像是王府侯门出来的女子,倒像是风月楼中卖笑歌姬。
“刘嬷嬷之所以被抓入了刑部,那是因为她诬陷王爷杀人在先,又牵扯帝合香一案在后,王爷抓她审讯,那是理所应当,至于她在刑部身亡,那是有人蓄意谋害,杀她灭口,这件事情九王爷已经在积极调查。”
“至于公子的玉簪,王爷昨日在潇湘馆发现公子被人欺骗,好心好意的追了出去,本是想让公子提高警惕,并且告诉公子所寻之人身在何处,怎知一追出去就不见了公子的身影。”
“之后王爷又
费心寻到那小贼,想方设法的夺回公子的玉簪,并且为了尽快归还给公子,不惜调动京城府衙之人,全城贴满招领告示,可是公子身为一个读书人,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冤枉王爷,煽动百姓诋毁王爷,奴家敢问一句,公子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温翘迎着面前两人打探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开口,视线落到杨子仪身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瞳孔轻轻缩了一下。
上官妄尘听着温翘一字一句说出来,几乎要伸手为温翘鼓掌,她竟不知,千娇媚的温翘讲起道理来竟是这般的口若悬河,好像是凿破了混沌似的。
这一番话,如果由上官妄尘自己说出来,墨非笙定然会反唇相讥,说她这是在狡辩,但温翘这般义正辞严的说出来,倒是有了一分说服力。
原先还纷纷讨伐上官妄尘的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
墨非笙的脸色白了又白,不知道是被温翘最后一句话惭愧的,还是觉得委屈气愤。
杨子仪朗眉轻拢,看了看温翘,又看了看墨非笙,抬手挠了挠头,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情况了,伸手捅了捅旁边小厮的肩膀,度了一个眼神,无色声的问:“这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小厮一脸懵怔的摇摇头,他的主子尚且搞不懂,他又如何弄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