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不能深究,谁让钱正飞不谨慎,非要自讨苦吃。
南宫倩拿着钱出门了。
我就在办公室里,一边看着自考书,一边安静地等待着。
快半夜了!
南宫倩才走进来,一切都搞定了。
“钱正飞烂醉如泥,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就知道含糊不清的瞎嚷嚷。”
南宫倩直摇头,觉得钱正飞丢人现眼的,太掉价了。
“他骚扰了吗?”我问。
“怎么说呢,他明明是花钱去按脚的,却非要推搡女按摩师,给人家按脚,算是一种骚扰吧!”南宫倩解释道。
我被逗笑了!
竟然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要说钱正飞没喝多,谁也不会信。
“多亏了张鹏警官,没有坚持把钱正飞带到所里去,而是留在那里反复劝说。女按摩师挺难缠的,但后来实在不耐烦,到底松口了,表示不再追究。”
张鹏这个朋友,够义气,能处!
“给了多少钱?”
“一千!”
南宫倩将剩下的钱交给我。
“按摩师就要这些?”
我很意外,以为会狮子大开口。
“那女人快四十了,说话挤眉弄眼的,一看就不正经。我威胁她再闹,就报警告她诬陷,还要起诉她,她怕了,这才算完。”
“谁签字担保的?”
“黑哥抢着签的,事实上,钱正飞的司机也是保镖,就在车里待着,直到钱正飞出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脸都黑了。”
钱正飞回了平川大酒店。
老黑还告诉韩风,密切关注钱正飞的情况。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对钱正飞而言,却是一次屈辱之旅。
在丰江市,他也算有头有脸的企业家,竟然在平川的足浴里翻了船。
酒醒后,一定非常后悔吧!
次日上午九点多,
钱正飞跟苗春晓一道,又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两个酒鬼的情况截然不同。
钱正飞脸色难看,灰呛呛的,耷拉着眼皮沉默不语。
反而苗春晓,完全是没事儿人,丝毫不见昨夜醉酒的痕迹。
我给南宫倩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喊着苗春晓,去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
只剩下我和钱正飞。
他喝了口茶,又点起一支烟,刚要盘起二郎腿,又放下来了。
“派出所一早来电话了,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周老弟,感谢出手相助,否则,昨晚我就要在派出所里醒酒了,真踏马的丢人。”
“没什么,你是我的朋友,当然要管。”
我摆了下手,又问:“钱董,你怎么喝了那么多?”
“好像没喝多少,竟然就醉了。后来怎么去的足浴,完全没印象,整个过程都忘得一干二净!我平时,也不好这口啊,怎么就,唉!”
钱正飞脸上的懊恼之色,不是装出来的。
“你昨晚跟谁喝酒了?”
我忍不住问道,又补充一句,“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平川企联会长齐国锋,听说我来了,打电话邀请,不好拒绝。一起喝酒的,还有几名企业家,都是搞房地产的。”钱正飞解释道。
我的第一直觉,就是钱正飞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