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做的到,儿真的做的到。”
“……”子侄辈中的荀信然和杨安瑜。
“你可以,但是你不会。”
“我亲爱的父啊,您肯定?”
“你是你娘的孩子,她把你教的很好。你只要曾经受过九幽的恩,你就不会为了报复我,去毁九幽。我猜,九幽人信仰构成的护盾,一定已经保护你不止一次了。
毕竟,你可是家祭的灵那里正统的……我的长子。你当然,可以得到九幽人信仰之力护盾的保护。
就因为你曾经受过九幽所有人民信仰之力的守护,你就会去义无反顾保护九幽,帮助九幽。所以,你的出现,分明是九幽的一件大幸事。”
荀九梁眼神平静,“而我,只在乎九幽。”
“……”
“呵呵……合着,我母子两个都是来给您的九幽打白工,让您开心的冤大头?”荀言誓笑了,“那,儿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机会报复你,让您也体会一遍我娘的绝望了?”
“我只在乎九幽。”荀九梁重复了一遍。
“笑了……只在乎九幽?”荀言誓摇摇头,“父,您还没到那种境界。”
“……”
“您是不是把我当成我娘了?当成那个知道你所有想要的东西,所以会把它们都弄来给你的我娘?”荀言誓的脸色沉了下来。
“您看着吧,不要以为我不动九幽就没法报复你了。那些你在乎的东西,除了九幽以外,我都会一样一样在你面前毁掉的。”
“……你……”
“不好意思,刚刚情绪有点失控,没用敬辞,我纠正。”荀言誓冷冷地看着荀九梁。
“那些您在乎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毁给您看的。”
这不是纠正,前面他也有没用您的时候呢。这是,敞在明面上的强调。
荀九梁的神情肃重,他自己知道自己在乎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它们并非只有九幽。
他也知道,荀言誓,真的可以,也一定愿意,去做到他说的那点。
他原以为对方会越来越生气的,一直变成一个死循环。在一开始听到对方说“娘亲教我孝亲敬长”时,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他明明就是在愤怒自己必须遵守对他母亲的誓词,明明就是在愤怒他对母亲的顺从被他利用。
但他平静下来后,居然就因为他母亲教他的一句话,而放弃直接骂自己一下暂解口舌之快的机会。
这不合理。
他应该会越来越反抗那些誓词才对啊。
那些根本的誓词,比如不叛九幽,他绝对会遵守下去;但细枝末节,他应该不会再去理会。
现在的话,他大约是明白了。
对方根本没有被愤怒挤压,也当然不会对自己母亲教的东西产生过强的不满和愤怒。
因为对方早就找到宣泄的路了,那就是如何在他母亲的规则之内,报复自己。
愤怒,一定是有的。
但这没触及他的母亲,因为他成功把愤怒的目标从他母亲完全转变为自己。
“呼……”
荀九梁长出一口气,反复告诉自己,他在乎的只有九幽。
这次不是对荀言誓了,而是对自己的催眠。
自己,是只在乎九幽的,只在乎,九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