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灵拍拍胸脯，凑金熏清道：“前些年，来了一些北地之人修仙，他们习惯一种能够加热的床，俗称炕，那段时间药灵山不知怎的极寒，便在药灵山中传开，有人亲眼见月神也取了张在月清阁。”

“师父喜欢凡间的东西也不算稀奇啊？”熏清反问道。

“确实不稀奇，只是那些北地之人口音浓重有趣，将大多数人都带不自觉地就学着他们说话，特别是睡了炕之后便这味儿便更浓重了，因此大家都在想月神是不是盘腿在炕上，嘴里念着的都是~”柏灵一边模仿着缘三生说北方话的样子，一边笑着。

想想师父平日温润如玉的样子，再想想师父洒脱不羁地豪放模样，熏清也跟着柏灵笑着。

笑过后，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不由地喃喃道：“中央炕床……”

“什么？”

熏清找不出脱口而出之话的来源，便摇摇头，打开其中一本书籍，翻看了几页，手突然悬在半空中，凝视着上面提到的“师便是师，徒便是徒，不该有其他，方是师徒之道。”

所有师父对她的话仅仅是以一个师父的身份而已……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有些失落。

柏灵察觉到熏清的不对，也凑过去看，赶紧将书籍抽走，合上道：“别看了！这应该不是月神所阅之书，这是……”

柏灵想到一人，顿了顿，摆手道：“反正别信！别看！月神才不会有如此俗气的想法！”

“柏灵……身为徒弟爱上自己的师父，这是为世人所不能接受的……师父那样克己复礼的人自然也是那样想的。”熏清垂眸说道。

柏灵纠结许久，终是想要坦白，“这书其实是……”

“好了不谈这些了，我想出去走走。”熏清将书放在一边，拉着柏灵往月清阁外走去。

只是，还未走多久，便被花簇拦住。

“熏清，可否跟本座去一个地方，一个或许你也感兴趣的地方。”花簇提高最后一句话的声音。

柏灵拽了拽想要往前的熏清，婉拒道：“我有要事要请熏清帮忙，还请花神行个方便。”

“本座在问她，不是你。”花簇看向柏灵，脸色骤变，盯着熏清。

她总觉得花簇要带她去这个地方有她想知道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轻轻拍着想要理论的柏灵，“下次我再去寻你。”

“那你万事小心。”柏灵在熏清耳边小声地提醒着。

熏清点点头，便跟着花簇往别处走去，在一片格外显眼稀缺的花地中停了下来，面前也多了一座以花而建的墓冢，墓碑上刻着“奠水神熏清二字。”

“熏清……”熏清惊讶地念着上面的名字。

她一直知道水神存在，却也是第一次知道水神的名讳，竟与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花簇上前抚摸了墓碑上的字，缓缓说道：“她是水神，是我的姐姐，也是……”

“熏清！”

熏清听到有人在唤她，便立刻转身，见是缘三生便惊讶地走了过去。

“您怎么来了？”

缘三生默默地扶正熏清头上的发冠，牵着熏清的手转身道：“师父有话要和你说，找不到你人，又听柏灵说你在这里，便寻了过来。”

“师父……若我不做你的徒弟你还会对我如此好吗？”熏清拉住缘三生，认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