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养父母一切都好,过得不错,暂且也不必管那许多。
她又知道子端与我同往,私下里叮嘱我说,叫子端去同凤阳知府说上一说,无论如何,照拂庇护你养父母一家,就是免得日后有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冲撞上去。
实是打从两年之前就已经为你这个事情思虑周全,再那么清楚没有的。”
至于别的,她倒是没说。
毕竟当日裴子端也确实是到府衙去说过。
至于两年后的如今,赵家夫妇还会受人欺负,说到底,是他们自己太性善了,自个儿立不住。
但是再退一步来讲,他们如此,也是为傅清宁。
所以归根结底,夫妇俩不是什么恶人,心善,性情好,真的接到金陵城来,也必不会给阿宁添什么麻烦。
只要不是那等蛮不讲理的蛮横之人,是无论如何都成的。
如今这样子,实在是再好不过的。
其实这些话原本也不必说。
都是自家骨肉,或是有什么偏帮偏心的,都没什么,也很不必非要宣之于口。
何况是老太太对小姑娘。
只是话赶话的说到了这儿,陆氏也不过顺着老太太的话说上几句。
傅清宁听了这话,倒是越发往老太太怀中靠拢过去:“外祖母一向都是最疼爱我的,从前为我考虑良多,却也不肯告诉我,其实很该都告诉我的。
否则我若是个狼心狗肺,没有良心的小娘子,外祖母一番苦心岂不是全都白费在我的身上吗?
又或者是外祖母一向都是只做不说,我又上哪里去知道呢?
也好在我是个最聪慧伶俐的女孩儿,这才知晓外祖母心里挂念我,疼爱我,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思虑如此周全。
不然若是呆呆蠢蠢,岂不是真的要把外祖母的一番心意全都给辜负了吗?”
章老夫人听她这些话,被哄的只管笑起来:
“那可是了,怕有人是只做不说,私下里为你做了多少事也不肯说,好在我不是那样的,只是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就瞒着你。
如今可好了,你哄着你舅母们高兴,连我交代过的话也都不听,什么都告诉了你,弄得我一点儿秘密都没有了。”
她说的当然是徐嘉衍。
他做过多少,老太太看在眼里,她也不晓得傅清宁知不知道,只是眼下拿来说上一嘴,逗她玩儿罢了。
傅清宁心里也知道,嘴上却不接这话。
她私下里与徐嘉衍再怎么顽劣胡闹,撒娇任性,可要说当着长辈们的面儿接下这样的玩笑,那她可是实在做不到。
好在郑氏那边儿打圆场:“既然说要去凤阳接人,要么就即可动身,早去早回,要么索性再等一等,先派了得力可靠的人往凤阳那边去,看顾着赵家夫妇俩,也把那冲撞了赵夫人的恶霸惩治一番,等到出了年,再去接人。
到时候若是要子谦一个人去,我觉着也不妥,他年级到底还是小了点儿,虽说是个老成持重的,终究该有兄长同行。
这些日子二郎衙门里不忙,是可以告假下来的,或是四郎陪着去也成。
老太太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