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亭可马里海湾的晨雾尚未散尽,十二艘明军铁甲舰的烟囱已喷出滚滚黑烟。
赵老头站在\"伏波号\"舰桥,布满老茧的手指在星盘与潮汐表间来回比划,海风掀起他花白的发辫:\"寅时三刻潮位最高,英舰吃水深,必走北航道!\"
英国舰队如约闯入海峡,三层甲板的\"海上主权号\"劈开浪涛。
林阿火趴在观测台,透过徐光启改良的千里镜看见敌舰船艏像的金漆剥落处——那是去年在孟加拉湾被明军火炮击中的旧伤。
随后他下令\"放水雷!\",三十具触发式水雷顺着洋流漂向敌舰,铁壳上的铜制触角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但预想的爆炸声并未传来,赵老头突然抓起一枚哑雷,一只眼几乎贴上锈蚀的铜帽,发现原来是爪哇铜矿掺了硫导致水雷失效。
英国舰炮开始齐射,实心弹在\"镇海号\"装甲上凿出凹痕。
林阿火解开缠头巾,露出满背烧伤疤痕——那是去年马六甲火攻留下的勋章,喊道:\"弟兄们,该咱们上场了!\" 十二艘用吴三桂残部战船改造的改装火船从礁石区窜出,船尾蒸汽机喷着白雾,甲板下藏着两百桶掺了白磷的暹罗火油。
这时,梁家富的侧翼舰队突然从落日方向杀出,六艘焊接舰的螺旋桨掀起白浪。
这位曾参与南洋大部分海战的老将挥动令旗,旗舰\"定远号\"的撞角精准楔入英舰\"勇士号\"侧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