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听完两人的对话，翻了白眼，倍感无语，这么大的烟，但凡站高点都能看到，还想第二天蹲别人。

刚想去看看顾栖冶在干什么，一转头，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只有他爬过的痕迹。

沈烨眼眸微眯。

下一秒，河里传来动静，几人视线被同时吸引。

男生一扫刚才玩笑姿态，举起手中的枪，站起身朝河边靠近，女生紧随其后。

沈烨随即便看到顾栖冶闪身拿起烤好的两条鱼就跑，顺带拿了男生的包，这一下把她愣了。

两人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跑远的顾栖冶，气愣了下。

“我的彩弹！”男生连开数枪，大步开始追击。

女生：“你追不上的！我们快……”

没等说完，男生也消失在了她眼前。

女生抬手扶额：“蠢货。”

“你也没聪明到那里去。”

如鬼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女生还没看清是谁，身上致命的地方被涂抹上颜料，惨叫声顺势回响在森林中。

追出去的男生听到这个声音，猛然愣住，不明所以地转身。

顾栖冶一直在观察身后情况，看到他停下，眼神一瞬伶俐，抓起包里的定时彩弹三下五除二定好十五秒时间，大步跑回去，稳准狠丢在男生面前。

砰的一声，彩弹炸开，他受惊倒地半个身子全是彩色颜料。

借此空档，顾栖冶用了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这片范围内。

沈烨追来时，只看到已经放弃追逐的男生。

“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该说他胆子大？”

她没有对男生动手，转身穿梭在大树中消失。

——

三天时间眨眼过去，沈烨站在射击场上，看着第一个回来的女生，目光上上下下把她扫了一遍。

女生站得笔直，头发、衣衫有些泥泞，身上彩弹只有一个，还是沈烨留下的。

沈烨在本子上写了下，头也不抬地命令：“东西放下，你的考核分数六十分，去那边站着。”

“是。”

不到十分钟，第二个也回来。

沈烨看着顾栖冶，手里的笔微微攥紧：“你倒是很能躲。”

三天里自己都没找到他，连沼泽地自己都去了，沈烨都没看到他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顾栖冶嗓音沙哑，除了第一天有水喝，另外两天他都没有：“不能躲吗？规矩没说。”

枪声太过激烈，他无法判断对方是弱是强，他只能躲，每两个小时他就换一个地方，整个考核的森林他都躲过。

“当然能躲，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躲一辈子。”沈烨在本子上画了两笔：“六十分，东西放下，站那边去。”

顾栖冶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