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江伊颜等白承年把空的茶杯放回桌子上,这才笑着朝他招手。
“阿年,你过来。”
白承年转头走过来,“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济世间的留了个年轻的大夫在府上,要不要我去帮你把人叫过来帮你看看?”
说完,他也正好走到床边,弯腰正打算伸手去探江伊颜的额头时,江伊颜却突然攀着他的手,跪直身子搂住了白承年。
“你的手。”白承年一急,就想伸手把江伊颜拉开。
可挂在他脖子上的手,却越受越紧。
心里难受的很,白承年也放轻了声音。“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个样子?”
“不知道。”江伊颜头埋在白承年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很疼,在特工局她不是没受过伤,可却从来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
矫情、脆弱又很没用。
默了默,白承年上前一步坐在床边,把江伊颜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伤口很疼吗?”
耳边絮絮叨叨的温柔,让江伊颜生出了片刻的迷茫,她抬起头,看着白承年的下颚。
“你为什么会这么温柔?你明明,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不太懂什么叫温柔,但有个词叫尽我所能。”
白承年揉了揉江伊颜的头,“睡吧,我守着你。”
“白承年,我记得你书架上有本小人书,你看过没有?”江伊颜闭上眼睛,但手仍旧挂在白承年的脖子上。
点头,“看过,小的时候是娘偷偷塞给我的,说看累了就看小人书解解闷。”
“那你给我讲一讲里面的故事好不好?我想听你讲故事。”
白承年低头看了一下眼睛半闭的江伊颜,笑了笑。“好,我给你讲故事。”
清冷平静的声音
,夹着梵香,低低的围绕盘旋在小小的一方屋子里,跳动的烛火蕴出暖意,在这让令人舒服到叹慰的气氛里,小人书里的故事,也变得温馨起来。
“白承年,你别对我这么好了……要不然,我就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了……”
我最致命的弱点,就是温柔啊。
白承年说话的声音骤然停止,脖子上的手一松,江伊颜已经睡了过去。
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平在床上,吹灭了烛火之后,他自己拆了发冠,褪了鞋袜和衣服,这才躺下搂着江伊颜。
似乎觉得还不够,他微微抬起上半身,在江伊颜的唇上轻轻落下。
随后,白承年不仅脸红了,耳朵也红了。但是搂着江伊颜入睡,他的嘴角一直都没有弯下来过。
等到房间里再也没有动静,黑暗里才走出来两个人。
花狐狸转头看着脸色阴沉的柯朔,“组长,我们这一趟,是必须要把小颜儿带回去吗?”
明明小颜儿呆在这里,会比在现代过的更好。
柯朔握紧了拳头,“她若是不回去,特工局里还有谁能做那些任务?上边的人特意给了我们三个月的时间,难不成我们就是来这里走一趟的?”
说完,他转头就朝自己的房间走。
小颜儿不能留在这里,她必须要跟自己回去。如果她真的要留在这里,那白承年就……
他宁可小颜儿回去过枪林弹雨阴谋诡计算计的日子,也不希望她留在这里跟白承年双宿双栖。
至少在现代,他还能看到小颜儿,在他出事的时候,自己也是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可以让她依靠的人。
花狐狸追上去,拉住了柯朔。
“组长,小颜儿已经跟我说了。你这么执着有什么意义?这不是已经违背了你的初衷吗?她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