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和清儿两个人侍奉着她梳洗,一个人为她铺被褥,一个人为她准备睡觉的里衣换上。
被褥是唐母叫两个丫头带来的新被子,从里到外的床褥都是全新的,是唐母早就替唐元元准备好的,只等她需要在城里留宿时,方便带着来铺上就能睡。
深夜,月上枝头。
她一个人躺在拔床上,身子深深陷入柔软的被褥里,浑身说不出的舒畅。
暂时没有困
意,她便想事情。
让两个丫头给自己管食肆的想法不是假的,尤其是看到双儿和清儿做的一手好菜时,这个想法更加想要落实。
但是怎麽落实,是个问题。
目前的宴丰食肆主要缺管房,要不然她也不会亲自盯着,若要两个丫头做管房,也不现实,她们不具备经验,需得从头教起,又浪费时间。
还有鸿知食坊,这间食肆自从过到她手里后,直到现在,一直赋闲着。
虽然现在已经不缺钱了,但是把一间铺面就这样浪费着不开市,对商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损失。
当即,她就做了一个决定。
把现有的宴丰食肆与鸿知食坊整合,扩大成一个酒楼,改名为宴丰楼。
如此一来,食肆升级,面积扩张,名望自然也就跟着扩散,但是所依赖的伙计却只需原来的那批,不需要额外招人。
而且鸿知食坊的面积比宴丰食肆的面积大了一半,还没有地界费,经营起来只会赚,不会出,对唐元元利大于弊。
只是这个决定还需找双儿姐妹两个谈过才能其作用。
当晚,想到这里,她撩开帐幔坐起来。
守在她脚边的清儿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虚扶了一把,
“掌柜的可是觉着热,睡不踏实?”
“没有,你去把你姐姐叫来,我有话要与你们两个说。”
清儿疑惑不已,但主子有令,她无话,转身退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两个丫头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双儿已经拾掇停当,看不出已是躺下睡觉的人。
“掌柜的,可有什么吩咐?”
两个丫头一左一右陪侍在唐元元身旁,双儿还以为她们姐妹做错了什么事,叫唐元元等不到白日,现在就要挑明。
唐元元望着她们两个人,直接开门见山,“今日夕食的时候,我见你们两个是有做菜手艺的,虽说技艺有些不精,但若是稍加点拨,进行系统地培养,定能独当一面,有这个手艺总比伺候人的强。”
两个人一听这话,脸上纷纷浮现意外之色,万万没想到唐元元会与她们说这样的话。
“我方才细细思量了一阵,觉着就这样放任你们侍奉我,有些屈才。正好我的食肆也缺灶房的做菜师傅,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兴致来做有手艺的匠人,而不是在后宅侍奉人?”
这个提议犹如晴天霹雳,噼啪一声,毫无预兆地炸在两个丫头的头上,叫她们瞪大眼睛,一时间有些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