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远对着夫人无奈,整个人身子佝偻着,因此事,像是老了十几岁,“我何尝不想救他,只是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难道想葬送了我整个方家吗?!”
“珩儿,珩儿绝无可能做那等骇人之事,夫君,你再想想办法啊……”
方家上下气氛阴沉,牢里的方止珩,也过得不太平。
他靠在牢房角落,发髻凌乱,灰头土脸的,眼郁郁。
狱卒经过,方止珩猛的扑了上去,他趴在柱上,“方家呢?我爹可有信来?!”
狱卒鄙夷的瞧着方止珩,“来信?方公子,你犯的可是死罪,你爹虽是礼部尚书,难不成可只手遮天?”
狱卒淬了口,匆匆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着晦气。
方止珩眼中的光亮一点
点熄灭,他心如死寂。
……
秦筱芸轻哼小曲,对着铜镜把白玉钗取下,换上另一支花钗,悠然自得的欣赏着铜镜里的美人。
自从方止珩下了牢狱,她最后的顾忌也烟消云散。
他犯了滔天大罪大概是活不成了,与她之间的那点破事,只要方止珩死了,天底下没人知道。
秦筱芸自然痛快,心情颇佳。
好心情随着银杏递来的一封信,消失殆尽。
信纸边缘被秦筱芸纤纤玉指掐的皱巴巴,秦筱芸愤然一甩,“我问你,这封信可还有旁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