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覃东压低声音询问了句,顾司渊摇头表示无事,但心隐隐坠疼。
冥冥之中,像是对秦钟晚的疼痛感同身受,顾司渊眉头紧蹙着,对秦钟晚是绵延不绝的担忧和牵挂。
他们进城后,覃东领着人进了家客栈,暂时在此地歇脚。
顾司渊一想到秦钟晚在此地饱受折磨,哪里还能坐得住?
“不能即刻潜进去?”
面对顾司渊的心急,覃东也明白他的挂念,不过要是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郑重其事道:“不可。”
“太子和那乌木沉交过手,想必也明白他是个
心狠手辣的人,他接连吃了几场败仗,眼下必定有了防备,贸然前去,只会得不偿失。”
尽管顾司渊明白,覃东所说的不假,他沉默半晌,终究是没有在说什么。
艰难的几个时辰,顾司渊站在客房的窗边,看着夕阳最后一线也被隐没,终于到了时候。
覃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伴随着夜色,一行人消失在了街尾。
“线人已经在他们今夜的吃食上下了巴豆,还有水井,为保万无一失。”
伪装成商人进了此地,人数过多会引起怀疑,所以覃东早早做好了打算,安排在月夜
国营中的线人,和他们里应外合。
“换上这身军服,不会引起怀疑,尽量遮着脸。”覃东一一吩咐着,将手里头的盔甲分给了众人。
月夜国是蛮族,长相与大宣国人比,粗犷高大,要是不遮掩些,怕是会被有心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