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恰巧遇到了,祁玉本来想要去陶城为这边百姓请知府大人帮忙,但官兵不准安江县的人离开,我过来赎人遇到了田老爷子。”梅若雪说到这里,压低声音:“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回头祁玉写了状子先鸣冤,唯有在安江县这里走个过程,才能去陶城。”
季初夏点了点头:“若雪,查一查常健堂,这里面的事跟常健堂脱不掉关系,并且县令对常健堂十分好,要铁证才行。”
梅若雪冷哼一声,没说别的。
“还有,张子善也在安江县,只怕是在走动人情,这事儿走动人情怕是不行,你找到他,让他回去盯着家里的辣椒田。”季初夏说:“我不能欠张家的人情太多,还不起。”
梅若雪握了握季初夏的手:“放心吧,我出去办好了事,再来看你。”
季初夏笑了:“嗯,我也不害怕,反正都到这里了,有你和祁玉在外面帮忙,我踏实。”
从女监出来,梅若雪跟祁玉碰头。
两个人去了摘星楼分堂,这里是刚建没几天的地方,外面看就是个食府。
梅若雪吩咐人去调查常健堂,祁玉则以状师的身份去衙门,要求给王文善一案的被告人当状师。
衙门口,祁玉遇到了张子善,得知让自己回去照顾家里的田,张子善有些不放心祁玉,虽是举人,可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行?
祁玉让张子善回去查一查草药的事情,好巧不巧的是告状的人是李家庄的,因为张家不收李家庄的粮,田郎中不治李家庄的病,这是结仇了。
张子善留了钱袋给祁玉,坐上马车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在想季初夏是不是流年遇官非了,怎么就被盯上了呢?
村子里许多人都想要为田郎中和季初
夏请命,可寻常百姓现在都去不了安江镇,更不用说去县里了。
周长盛骂骂咧咧的想不出来别的法子,只能让媳妇儿去陪着陈秀娥。
张子善到家就来找周长盛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周长盛气得直接带着村子里的人去李家庄了。
这边,陈秀娥嘴上都起了燎泡,六神无主的不知道该咋办。
张子善登门说了那边的安排,听说祁玉和梅若雪都在安江县,陈秀娥这才放心了点儿,问:“要使多少银子才行?”
“不用担心这些,子善会安排的。”崔夫人轻声说:“你就安生的在家里,夏夏不是惦记着辣椒苗吗?明儿咱们去地里看顾着,这事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耽搁几天也寻常,真要说什么假药,咱们庄子可没病死人,哪来的假?”
“咱们说得没人信啊,流年不利啊。”陈秀娥抹着眼泪:“这想不到念不到的,小人就冒出来了。”
这话让崔夫人也没法接了。
这年头,小人是改不了的缺德,保不齐都以为田郎中治病赚了多少银子,眼红呢。
“子善啊,让咱爹去找周员外吧,这会儿能跟衙门说上话的,也就只有他了。”崔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