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谢行渊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站在洛宅门前的第二级台阶上,冷冷地看着他。
瞬间,崔尚晋的酒就醒了。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谢行渊脚下,直接就跪了下去:“下官崔尚晋,见过王爷。”
谢行渊“嗯”了一声,并未让他起来,只居高临下地说道:“本王今晚在这里,是为了等你。”
“等我?”崔尚晋抬头,满腹不解。
等他做什么呢?
心里刚升起这个疑问,崔尚晋自己心里就有了答案。
谢王爷在这里等他,定是觉得崔姝言说去赵国公府提亲不够妥当。
要知道,谢王爷一向行事有度,现如今,他既然知道这件事不妥当,就一定会改。
改到,去他崔府提亲。
想到这些,崔尚晋沾沾自喜地等着谢行渊开口。
甚至,还用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
毕竟,哪有做岳父的跪自己女婿的呢?
以后,他可就是谢王爷的岳父了。
然而,他刚刚做出想要站起来的姿势,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本王说让你起来了吗?”
崔尚晋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满心惶恐。
看来,他想错了。
紧接着,他听见谢行渊说道:“本王今日等在这里,是因为本王知道,你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之后,定会来同姝言闹。”
崔尚晋心里一紧:“下官、不敢。”
“若是不敢,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崔尚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来又是如何对待姝言的,本王已经查的清清楚楚。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做姝言的父亲。以后,无论在任何场合,你都不必以姝言的父亲自居。不然,荒州那边一直有县令的职位空缺,本王觉得,你就很合适。”
“啊?不,不要!”
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