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交错,宜婳感受到下体撕裂般的疼痛,一时间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她是否真的在清朝生活了六年,还是又回到了一切的起点。
接生姥姥见宜婳眼神有些涣散没有犹豫立刻掐了她一下:“福晋恕罪,您这个时候可不能走神。集中精神头,咱们用力!再用力!”
疼痛是让人保持清醒的良药,宜婳跟着接生姥姥的指挥,艰难的在天光亮起的时候生下了一个女儿。
六斤六两,是个有点微胖的小姑娘。
给宜婳处理好身体,接生姥姥洗干净手,立刻走出了内室:“奴才恭喜贝勒爷新得了位小郡主。”
“福晋如何?”
“生产消耗了精神,如今正在睡着。”
“好好好。”对于这个迎着朝阳而来的女儿,胤禛欢喜极了,刚要说赏赐半年的月钱,忽然看见周围奴才们小心翼翼的眼神,明白了,“苏培盛,赏正院上下一年的月银。”
这是他的女儿,和儿子一般尊贵,绝对不允许下人区别对待!
“陈嬷嬷,小格格刚刚出生,福晋身子又不好,你得尽心照看着,有什么及时来前院回禀。”胤禛强调了一下,对坐了一晚上的姜太医说,“有劳姜太医给福晋诊脉。”
“这是臣分内的事情。”喝了一晚上的凉茶,姜太医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体,先是双手在火炉边上烤了一下,温度上来之后,去瞧了一下还在睡的小格格,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隔着纱帐给宜婳诊脉。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秦太医利索的跪在胤禛面前:“回贝勒爷话,小格格一切都好,有轻微的黄疸,多晒晒太阳就好了。”
“只是福晋这次伤了元气,身体亏空的厉害,要好生调养,最好这几年内不要再孕育子嗣。否则于寿数有碍。”
“你倒是什么都敢说。”胤禛闻言挑了一下眉毛,他知道让皇子后院的女人不生孩子意味着什么吗,这样的话竟然不加修饰平铺直叙了出来。
秦太医跪着继续说:“臣冷眼旁观了一整晚,贝勒爷重视福晋多于子嗣,是重情之人,因此臣方敢开口一劝。”
“起来吧,别跪着了,福晋和小格格还仰仗你的医术,你可别这时候着凉染上了风寒。”胤禛心里承认看重宜婳,但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胤禛远远的瞧了一眼睡着的宜婳还有躺在她身边四仰八叉的小格格,心满意足的回了前院,那里还有两个孩子正在等着他。
苏何不敢隐瞒,立刻给苏培盛递了个消息。
苏培盛赶紧回禀了胤禛,弘晖居然半夜醒了确实是意外,只能说他们母子连心,做母亲的受苦受难,做儿子的冥冥之中有感应。
小佛堂内,弘晖见大格格跪了一会儿身体摇摇欲坠还强撑着,担心她的身体,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就回了卧房。
这里还是大格格第一次踏足进来,弘晖让下人拿了新的被子给大格格披上取暖,多烧几个火炉,姐弟俩喝上一盏热腾腾的奶茶,慢慢的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见主子们好不容易睡着了,下人也不敢轻易挪动他们,眼见天色也大亮,再有一两个时辰大阿哥就该洗漱进宫了。
如此,胤禛来到弘晖院子里就看见姐弟二人互相依靠的画面。
大格格许是潜意识里担心弘晖,双手虚虚的环抱着弘晖,弘晖靠在大格格的肩膀上,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摇了摇头,胤禛先是小心翼翼的拦腰抱起了女儿,示意苏培盛将弘晖抬到屋里榻上去。他用自己的斗篷将大格格罩的严严实实的,一路回到了她的院子,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出声行礼的下人们,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早上不要叫你们格格,让她多睡一会儿。”
“是。”
回到弘晖这边,他没有大格格睡的熟,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