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顿了贾宏德的担心后,王文清才抛出自己的请求道:
“老同学,咱们自己内部的事儿,我都能搞得定,涉及到县府的事情也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县公安局的一二、把手局长,都听那个书记黄展妍的,又和那个姓关的打得火热,公安方面的事,我根本无法插手。”
“照他们这个架势弄下去,我担心嘉义公司会被他们翻个底朝天,一旦魏建成挺不住,早晚会把关于我的事情都说出来。”
“到那时,我可就不是简单的保护伞了,很可能会把灿荣公司的事情也牵连进去,最后闹得不可收拾。”
“所以,老同学,你看,能不能从你那里想想办法,把这件事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不让他们闹大?”
王文清的意思很明白,有黄展妍书记和关之峰两人在背后撑腰,如果任凭县公安局查下去,他这个县长位子保不住不说,将来必然会连带贾宏德这个省纪检委的二室主任。
试想一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王文清一旦进去了,贾宏德还能跑得了吗?
而如果能把魏建成的案子,仅仅局限在刑事责任方面,不向纪检部门移交相关线索,事情就完全可控。
虽然这一番话带有明显的威胁意味,现在局面下的王文清也顾不得许多了。
电话那头的贾宏德听完,心里虽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但他竟然也没办法拒绝。
如果换任何一个人这样和他说话,用不了两小时,这个人就会被他安排的手下带走,在一个小黑屋里面壁思过。
可现在,由于有深厚的利益关系,尤其是屁股底下的屎,一个比一个多,而且还都是连带的,贾宏德一时竟无话可说。
沉默了足有半分多钟,贾宏德才道:“好,这事儿我在这边想想办法。”
又沉默了片刻,贾宏德换了严肃的口气叮嘱道:
“另外,你那边务必做好该做的工作,尤其是赵大海,该扛的扛,该销毁的销毁,这方面你要亲自督导,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
王文清嘴上“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些发慌。
公司的经营,难免有很多财务流水,这方面处理起来,谈何容易。
漫说那几个公司的财务,根本无法应付,就算请一个财务团队,也得工作几个月,关键还得可靠。
对于这件事,王文清不是没想到,可工作量实在太大了,而且还不见得弄干净。
对此,他只能选择侥幸,希望针对公司进行调查的事情不会发生。
但他不能在贾宏德面前表露出来,只好以“嗯”的形式掩盖过去。
贾宏德继续道:“另外,黄展妍和那个姓关的不是有照片事件吗,想办法把这件事放大,造成更广范围的影响。”
王文清又道:“可那张照片,很快就被证明是拼接的,恐怕不好闹大吧?”
贾宏德忍不住大声骂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像上学时那么笨呢?”
“你管它真假呢,就像我们查案子,有几个上来就说实话的,还不是都嘴硬。”
“不管他硬到什么时候,最到头来没有哪个能得起深入审问,不管他藏得多深,在我们的手段下也扛不了几天。”
“再告诉你一个事实,就算他真干净,到了我们这儿,也不能让他囫囵着出去,整着整着,事儿不就出来了?”
“实在没事儿,我也得给他安排点事出来,要不然,那不就等于是我们错了吗?”
“这一点,你能懂吗?啊!”
王文清连忙道:“懂,我懂,还是你们厉害。”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按你说的试试,给她散播散播,让她自顾不暇,这样她就腾不出太多精力,专门对付我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