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姓戚名肆,肆无忌惮的肆,”谢如墨这么说着,忽然顿了顿,“代号?七和四加起来是十一。”

宋惜惜推开他,两人眸光一对,一个不大可能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十一郎!”

“这可能吗?”谢如墨心跳加快,但怎么不可能呢?他在南疆战场听方天许说起过方十一郎数次,说他年少骁勇,若非牺牲了,如今定可以独当一面。

方天许对这个堂弟,既宠又敬。

谢如墨回忆了下,“听方将军说,当年那战凶险,情况紧急,加上沙国人是暗夜突袭火烧军营的,死伤惨重,将士们的遗体都埋在大坑里,许多都是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出来,至于方天许认出方十一郎,全因见他在火光中与敌人厮杀,最后受伤被踢回了大火里,只是那时候打得激烈,他自己也自顾不暇。”

宋惜惜道:“受伤被踢回大火里,也有可能在方天许没注意到的情况下爬了出来,被俘走了。”

“有这个可能。”谢如墨郑重地点头。

宋惜惜想起方十一郎的母亲陆氏,自从方十一郎牺牲之后,她便闭门不出,上次憨母妃的寿宴她来了,却又见自己的前儿媳王清如那般模样,对她打击是真够大的。

如果戚肆是方十一郎,那么可惜戚肆如今被擒,落在了沙国人的手中,定然惨遭折磨,希望王彪能拖住谈判,至少,给十一郎一条活路,等待营救。

“希望他能安然无恙,不管是不是方十一郎,他都曾为收复南疆献出了巨大的功劳,一定要平安回到商国。”宋惜惜的心揪起来,战场上,什么情况都会出现,但是能死里逃生的却是少之又少。

谢如墨道:“我还是不等了,今晚就出城,怕有变故。”

他摸不准王彪的性情,沙国如今提出用戚肆来换一座城,皇上还没说答应不答应,但王彪肯定不会答应,就怕他拒绝得太干脆利落,沙国人会直接杀了戚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