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你怎么看?”宋惜惜问道。
青雀扎着马尾,干净利落的打扮却显得十分沉稳,“案情我所知不多,但那陶满确实认罪了。”
沈万紫在一旁坐着,道:“就算你觉得有疑点也没用,人都砍了,再说,案子的事你也过问不得。”
宋惜惜蹙眉,就担心是冤假错案,但确实如万紫所言,案子的事情她过问不得。
“不说这些了,你知道梁绍回了承恩伯府吧?”沈万紫道。
“知道。”宋惜惜摇着手中的团扇,这天热得很,后背的罗衫贴着汗湿,甚是不适,“还知道她把烟柳的离去,归咎于澜儿与我,如今在府中闹得不可开交,像他这样自负的人,怎么会相信自己被抛弃?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得骗过自己啊。”
沈万紫呸了一声,“石锁师姐说,他在府中指桑骂槐,说是你教唆郡主的,可他也只敢在府中大闹,却不敢来找你,但凡他敢来,我都敬他是汉子。”
“澜儿怀孕这日子是真不好过。”宋惜惜心疼表妹,“好在她现在也支棱起来了。”
“是的,梁绍去她跟前闹了几回,她都硬气的,就是淮王夫妇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三天两头过去,叫她忍让忍让,说那烟柳已经离开了,讨好了梁绍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宋惜惜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说,普通百姓这般懦弱,也情有可原,可一位亲王怕去封地,就一直缩着脑袋做人,胆小怕事到这个程度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受尽委屈,你认为合理吗?”
沈万紫想了想,“不是很合理,但他确实如此,你觉得他有问题?”
“不好说。”宋惜惜实在是不愿意怀疑他们有什么居心,只但凡不合理的事情,就一定有些情况,至于是什么情况,还真不好说,“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呢。”
京中没有人会关注他们夫妇,他们的存在感太低太低了,对外的名声又如此的懦弱,对他们过多的关注,都显得自己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