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郡主离开承恩伯府吧,这样伤心的地方,叫她怎么活下去?”
公道话,只有在有可能损害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有人说出来。
淮王妃到唇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她抹着眼泪,“可她怎么办啊?最终还是走了和离的路。”
她心中怨恨梁绍,却心里始终想着梁绍能和澜儿过下去,所以没有痛骂了几句梁绍之后,又对哀戚地对宋惜惜道:“当初实在不是姨母不想收你给她的添妆,你看,你只是送过来,我没收都落得如此田地,若收了,不定是个什么下场,姨母不是怪你,是说你母亲去了之后,府里没有几个懂事的,那陈福到底也是你母亲教了许久的人,竟这般不懂规矩。”
又拿添妆说事,嘴里说不怪宋惜惜,实则句句都是责怪。
宋惜惜这一次也没惯着了,语气平和得近乎冷漠,“淮王妃说得对,是我国公府不懂事,一家几近死绝了的也晦气,这样吧,以前我母亲送过什么给淮王妃的,回去算算便全部给我退回来,我也回去叫李妈妈和陈福算一算,淮王妃这些年送过什么给我母亲,一并退还,如此两家交割清楚了,也不会再有什么怨恨芥蒂,更不会让给淮王妃睹物嫌晦气,至于说给澜儿添妆一事,说到底,那礼物也没有送出去,如今还在我国公府的别院里头放着,得亏淮王妃当时没收,不然淮王府出了什么事,全怨在我头上了。”
淮王妃脸色僵了僵,“这瞧你这孩子,姨母是这个意思吗?姨母没怪你,说的是你府里的人不会办事,你母亲同姨母是亲姐妹,血脉相连,怎需要分得那么清楚?”
“不说了,就这么办吧,你回去之后清点清点,明日我便派人上门送还以及催收。”宋惜惜说完,转头去不管她,至于她说什么,也懒得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