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他直接吓尿了。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筷子,却又放下,抬起头问徐平安,“我我顾侯府可有人来看我?”
徐平安道:“没有顾侯府了,你们顾家没人来,跟他们说过,可以让他们来看你的,但是他们说你罪大恶极,不想见你。”
顾驸马双手捂脸,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徐平安见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说的?如果你能指认出背后谋逆之人,可以帮你求情,免你一死。”
徐平安不想放过这最后机会,顾驸马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他受刑也不愿意说出来,自然是怕牵连顾家人。
现在顾家的人不管他死活,可能会是一个机会。
顾驸马止住了哭泣,恐惧和恼怒之下,确实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冲动。
但他已经习惯为顾家付出了,这是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没有办法去反抗。
顾家的人不来是最好的,不与他有任何牵扯。
他捡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双手哆嗦,筷子都拿不稳,却还是挑着一块一块的肉往嘴里塞。
看到这里,徐平安知道他是不会说的了,不过徐平安还是不死心,继续劝说:“只要你招出来,王爷可以向皇上求情,免顾家人的罪,你也不用死。”
“不可能。”顾驸马抬起头,凄惨地笑了一声,“不可能的,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必须什么都不知道,一旦他知道就是同谋了,到时候他的命不可能保得住,顾家也要被诛族。
横竖他是个死,又何必再把所有人都拖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