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章喝了一口酒,像藏匿起来的猫头鹰,盯着他们不放。
这里头定然是有蹊跷的,他可喜欢看热闹了。
看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怎地还没见有人进营帐里头安寝?一群人在那喂蚊子也是够奇怪的了。
不点篝火也能理解,毕竟这么热的天,便是在这官道旁的树林,静风的时候也热得很。
王乐章打开玉骨折扇,扇了扇风,又喝了两口酒,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了,想着要不还是把席子摊下来睡睡觉吧。
他刚躺下来一会儿,就听到那边有动静了,是很轻的脚步声夹着一些咒骂的声音。
他猛地起身眯起眼睛看过去,只见从对面山上下来一队人,他几乎没看到,因为那一队人全部都是穿着黑衣的,唯一一个不是,是什么颜色也瞧不真,总之不是黑衣。
咒骂很快就没了,仿佛是被封住了嘴巴。
因着距离还挺远,比那群扎营的人要远许多,所以纵然他眼神再好,也看不真切,只是感觉他们的移动十分迅速,看样子是要同扎营那群人汇合。
王乐章站了起来,神色显得有些凝重,看样子精怪是没有了,但阴谋怕是来了,暗黑汇合,还架着发出过咒骂的女子。
他从毛驴后背取出一杆师父交给他的神火器,擦拭了下,这玩意实际上怎么用,他如今还不是十分精通,只知道师父把他制造出来的时候,叉着腰在山顶笑了一个时辰,把满山的蛇虫鼠蚁都给吓得急忙逃窜。
他悄无声息地走下去,自然直凭这玩意还不行,他随身是带着兵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