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不知王爷所言何意?”
“在猎场时,破山意外听到温院使唤阿娘佩兰。”
“听、听错了吧,我们那时候在研究用药,他”江佩蓉手上用力,强自镇定解释道,“他唤的是佩蓉。”
“阿娘可以不懂京中礼节,温院使乃是进士出身,与阿娘若非旧识,是断不会不顾礼数,私下唤您闺名。”
沈雁归也听出不对了,“阿娘怎么会认识温院使?”
墨承影坐下,替江佩蓉回答道:“因为姜温两家是世交。”
他将手稿合上,放在桌案上,“阿娘自来京城不肯出沈府,不是因为没名没分,是怕出了门,被人认出来,对吗?”
江佩蓉没说话。
“阿娘可知道,你上次故意制造证据,诱导卿卿以为阿娘是南褚百里氏的后人,叫赫连珏钻了空子,险些害了我跟卿卿。”
墨承影有意将事情往严重了说。
江佩蓉有些慌了,“我、臣妇并非故意。”
沈雁归越听越糊涂,“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墨承影回答:“若不是姜家出了意外,你和温川柏或许是兄妹。”
“哈?”更迷糊了。
“当年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这半句话是告诉江佩蓉的。
墨承影拉着沈雁归的手,半带安抚,让她莫急,“在猎场时说了一半,回来事情太多,又给忘了,还没来得及全部告诉你,现在既是姜家的事情,由阿娘亲口告诉你,更为妥当。”
“阿娘觉得呢?”
江佩蓉又将头低下去。
“事关皇家,阿娘心中有顾虑,我能明白。”
墨承影承诺道:“整件事与我无关,我不会追究。”
“可是”
江佩蓉看向沈雁归。
“谎言才会产生隔阂,真相不会,卿卿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可能因此恨我,阿娘真要觉得不便开口,我来说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