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便是最便捷的,行凶之夜。
趁着宴会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无人在意的偏僻角落,他早就盯上的猎物,终于落入他编织的网中。
“格雷伯爵,你和白天的时候不一样。”余芝芝呢喃。
看到小雌性的脸上血色尽失,他低低的笑出声。
“我不喜欢活着的雌性”
“我只喜欢尸体。腐香的,冰冷的,永远都不会说话的尸体。”
“可惜,无法将你带回家,好好的保存。”
“也没关系”
“能供我一时欢愉,足够了。”
蛇族青年拔出腰侧的细剑,剑光映射出他琥珀色的危险双瞳,他长长的蛇信子舔了舔嘴角。
嘶嘶
寂静的杂物房,蛇类吐信子的声音格外清晰。
余芝芝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格雷伯爵和之前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的他,谦逊温和,彬彬有礼。而现在的他,尤其陌生。如果不是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余芝芝完全不敢认。
“砰!”
浴室的门突然被重力关上。
野犬一只手抵住木门,他低声道:“快从小窗户逃走,去呼救!”
“可是你”
“这么小的窗户,我钻不出去。”
野犬回过头,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木门,感受到外面雄性一次又一次的踹击。
格雷伯爵的意思非常明显。
杀了小雌性,嫁祸给这条野犬。
谁会相信,瓦罗兰帝国身份高贵,且才华洋溢,粉丝无数的格雷伯爵,会残忍杀害兔族的S级雌性呢?
反而。
低贱的奴隶兽心大发,虐杀主人更令群众信服。
“快走!”木门快要裂开。
野犬看到小雌性眼角的泪光,自嘲的笑了:“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他啊
只是一条四处流浪捡垃圾的野狗。
供权贵玩乐的卑贱之兽。
从他身上的金色兽骨被抽走的那一刻起,他这一生,全都定格在了那一天。
可是,这样的他,却被救下了。
或许她的善心,另有所图。
但是不重要了。
从余芝芝拎着食盒来送饭的那一天开始,他的生命中似乎有了期待。
后来,她消失了一周。
听到她声音的时候,野犬难掩心中的喜悦。
很快,又落入无穷无尽的自我嘲弄。
“平安,你撑住。”余芝芝不敢再拖延时间,她起身推开小窗户,颤声道:“我去喊人来,我现在就去!”
她翻上窗户,腿一滑,跌了下来。膝盖撞在浴池上,疼得眼泪飚了出来。
顾不上腿部的刺痛,余芝芝再一次翻上去。
狭小的窗户,平时只是用来透气,那面积只能有小孩钻出。
以及娇小的雌性。
野犬死死堵着门,不肯让步。
余光瞥到小雌性已经跨出窗户,他嘴角扬起一丝笑。
门后的格雷伯爵已经失去耐心,他手中的长剑贯穿木门,牢牢地钉住野狗的身体。
“她只会拼命的逃跑,跑得越来越远。搬救兵?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她还能回来找你?”
“不过,公爵府的领地这么大,她跑得能有我快吗?”
“多此一举。”
歘!
格雷伯爵拔出剑,鲜血反泼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