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
不知为何,越是安静的容振,对他竟然越有压制之感,他选择乖乖闭嘴。
兰叶打开门,将几人迎进去后,方才左右看了两眼,小心翼翼阖上门。
乖乖走到一旁去给几人准备茶水。
她虽然不知道主子究竟要做什么,但主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能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得天恩赏赐,已经是主子大发慈悲。
她做好自己分内事,帮主子分忧,就足够了。
院内的布置很简陋,原主人添置的家具几乎都全部卖出了,而容贞也只是买的时候来看了两眼,并未添置像样的桌椅摆件。
容贞看了几眼,兰叶这个小丫头也没提过,等她之后有点闲钱了,还是要给院里多置备点基本的生活物件。
兰叶从旁屋端来一壶热水,看到几人还没落座,又忙跑过来擦了擦面前的石桌石凳,方才小心看了容贞一眼。
容贞开口。
“你们先坐,我进去看看。”
“兰叶,你打盆热水给我打下手。”
兰叶立马应声。
“好的,公子。”
林景疑惑。
“里面还有人吗?”
十三乖乖回答。
“两个伤者,一男一女。”虽然二人都瘦,但扛起来是真费劲。
林景并没有多想,他坐在石凳上,端起热水,又放下,想问两句什么。
但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对面的程家私生子面无表情就在那坐着,压根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
林景等得浑身难受,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容贞从主房走出来,手上拿着软布正细细擦着血渍。
“阿振,究竟怎么回事啊。”
更鼓声传来,宅院内外一片寂静,明明都在一座城,这偏僻的地儿好似睡着了。
神都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容贞看了林景一眼,默默坐下。
“云安禾是北境奸细。”
林景嗖地从座位上窜起,神色大变,语气笃定。
“不可能。”
夜很静,容贞的声音显得空灵又缥缈。
“那不然军卫司为何出动。”
林景一愣,脑海中浮现出女子那有些忧伤得让人心疼的眉眼,又联想到今夜。
“你说的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假安禾。”
还不算笨得无药可救。
容贞蹙眉。
“撇开其他的不谈。”
“林景。”
“你知道我最担心的问题是什么吗?”
林景的眼神方才从主房的门收回,其实他现在也意识到了,既然容振出手了,那或许她没事...
他迷茫又下意识接话。
“什么?”
容贞眼内锋芒涌动...
“为何,军卫司要动云水楼。”
“你与云安禾接触的事,有无旁人知晓。”
“你不要忘了,你是林家嫡系。”
林景怔愣着,容振不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他不自禁脊背发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更加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