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无罪,怀玉是为罪。
别的不论,就光是那匹神骏战马便足以令无数人升起歹念。
而偏偏两人一路走来都不像发生过任何险情。此间背后究竟代表了什么,微微深思一番便能明白个所以然。
……
不多时,两人补给过后,径直便向城外驶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约莫一支百人骑队伍快速集结于西大门,欲要暗中跟上。
可还不等出发,两道身着布衣,头戴斗笠身影便拦住了队伍去路。
“前方何人!速速避开!”
先前于城门处值守的青年武官威声大喝。
其中,一名面色老成的斗笠青年淡淡上前。
无言,只是从怀中掏出块腰牌,随之轻动薄唇,微吐一字“滚”
“放……”不等说完,青年武官眉头一皱,目光彻底停留在那块遍布龙纹的腰牌之上。
一旁,随行骑卒提醒道“头儿,这,这好像是太子殿下的腰牌……”
“我……”青年武官如鲠在喉,他本想下马言语两句。
可还不等动作,两名斗笠男人翻身上马,抖缰便走,期间不说无视,完全就是漠视了在场所有人。
随行骑卒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头,那,那咱还去不?”
“你觉得呢?”青年武官侧目,脸色从未有过的黑。
此时的他就是拿屁股都能想到,先前在城外碰见的那两个孩子究竟有多大来头。
太子亲卫,暗中护行。
只此一节,便已表明了所有。
路上,两道斗笠身影并排策马,速度不紧不慢,始终同前面的墨笑笑,墨愿安保持着一段距离。
较为年轻的斗笠身影无奈道“大哥,这俩小祖宗又走错方向了”
沉稳青年脸色不变,接话道“放隼,令前行三队佯扮匪患,将这俩小祖宗逼上正路”
“前几次都是扮马匪,这次还扮马匪啊?”
“扮!”
“得……”年轻身影撇了撇嘴,手法极为熟练的从身上扯下条红布绑在信隼脚上,然后撤去细链,抬手放飞。
“哎,说说,咱直接给那俩小祖宗送过去多好,偏偏要这么折腾”他说。
“当初没听殿下说么?”沉稳青年扫了眼前者
“那俩小祖宗想给武王爷个惊喜,咱就得将这份惊喜给护住喽。用殿下的话说,这他娘叫保护童真”
“怕不是个惊吓就成……”年轻身影微舒了口气,心里不由替某个身影感到同情。
“把嘴闭上!听说这段路匪患颇多,让左右弩队时刻戒备,那俩小祖宗要掉根毛儿,咱弟兄们就等着自己拎脑袋回去请罪!”
“得!”年轻身影应声又扯下条白布,将肩膀上最后一只信隼放飞。
……
与此同时,木风国西境,梨上城内
残耳,狮狂亲率三千亲骑随行,墨麒麟大纛迎风飘扬,尽显肃杀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