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儿摇了摇头,“家人早便没了,我无亲无故,也不知哪里可以容身,不过哪里都好,总归是个自由身来,至于你与众姐妹为我赎身所花的银子,我一定尽快还上。”
她心中是带有感激的,若不是他们,她早是一具尸体,但又不知该何去何从,或许当时死了,虽她来说也是一种救赎吧。
凌山晴咽下食物,有些没讲她的话放在心上,或者说自己根本没打算放她走。点了点头算作回,“你也没有地方去,刚好我这缺人手,不如你就在这儿住下来,与我一同打理真菌,正好我也无需找其他人了,每个月我给你发月碌,你考虑考虑。”
这话
好像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了,许莺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要她留下来?她留下来有什么用。
“既然我请你留下来了,说明你有你的用处,你只需要考虑留下来还是走就足够了。”声音淡淡,与方才大大咧咧的样子大有不同。
许莺儿眼眶含着泪水,一时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我留下来,能继续留在这里是我的荣幸,山晴,实不相瞒,除了这里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多谢你收留我……”尾声哽咽。
凌山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走,跟我去看看银耳长得怎么样了。”将许莺儿留下来,她也有些私心,若许莺儿走了,她必定缺人手,便要再请人来,将人请来就又要手把手的教,反而麻烦。
“查公子在家吗?”
“查公子,我有些找您谈。”
二人刚一起身,门口传来声音,凌山晴一眼扫过去便知道他们是干嘛的,想也不想便反驳,“不在家,也不卖画,都请回吧。”
二人一听查子安不在家,也就不都不往里面走路了。门吱呀一声响,查子安一出门,见院子里只有他们二人,不由奇怪,“人呢?怎么走了?”他清晰地听见有人找他,最近来找他的人越来越多了,他时常被打扰。
许莺儿识趣地朝培养室走去,凌山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继续作画去,“虽然来买你的画的人越来越多了,但你也不能什么人都卖,若人手都有你的画,还有谁会珍惜?
你要明白奇货可居,只有你卖得少了,买到了你的画的人才会珍惜,若人手都有一份,那还有什么稀奇的?你看许老夫子他会随随便便卖了自己的画吗?”
正因为许老夫子的画千金难求,且稀有得很,
喻兴文看到十里长亭第一眼才不敢造次,他害怕招来祸端。
查子安听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便未反驳,回房继续作画。
刘氏恰好从他家门口路过,听了这话,神色一变,顿时加快了脚步,朝自家走去。
一进院子,还没看见人影,便嚷嚷着,“娘,你快出来,发生大事儿了。”扯着嗓子,声音可不小。
“叫叫叫,大白天的你叫什么啊?老娘耳朵还不聋。”查母骂骂嚷嚷地出了门,见她杵在院子里,双手叉腰,“啥事,快说!”
这话难听又教人脸红,刘氏心中暗骂了一声,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反驳什么,自打上次在凌山晴门前出了丑,她这个婆婆便一直都不顺气。
“娘,我刚才看见又有人去老三家买画了,看样子老三的画值钱着呢,不如我们去偷一副,一副就够我们全家上下不愁吃穿了!”仔细一想,这是这么便宜的一件事。
原以为查母必定会动心,岂料她眉毛一竖,“那又怎么样,偷画?行啊,你去偷,这种龌龊的事情你怎么不去干,找老娘干什么?”上次偷画失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次再去偷画,岂不是没脸没皮。
刘氏吃了个瘪,灰溜溜地回了房间,一打眼就看得出查母心情不大好,她就不应该再说下去。
凌山晴晚上回房间时,余光一扫,瞥见了角落里放着的鹅毛,这才想起来几乎被她遗忘了的鹅毛笔,当下拿了起来,点蜡烛制作。
翌日一早,便教许莺儿拿去画店卖,谁知人刚出门一个时辰便回来了,且真是怎么去的怎么会来了,样子一点都没变,真是表情更为失落了。
看着她将鹅毛笔放在桌子上,凌山晴上前去问,“怎么,画店的掌柜的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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