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远远的便见一排马车赶过来，上方摆满新鲜的羊肉，以及各类冬天难以种植的瓜果。

酒楼有火锅之后，羊肉便供不应求，从前皆是来，最起码放心些。

等待这批货的还有其他酒楼人，但多半都是伙计，也只负责买足够量的。司鸿远往人群中一扫，“山晴，那个身穿虎皮大衣的就是这批货的主人，我们过去直接与他谈。”

凌山晴点点头，

跟上他的脚步。那人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贼眉鼠眼，一看就是个精打细算的人。

“贼眉鼠眼”一眼便看见人群中与旁人不同的两人，先是摆谱的让伙计先过去。凌山晴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道，“老板，久仰大名，我们有重要的生意要与你谈，你看现在你恰好不忙，我们借一步说话？”

司鸿远也未想到她竟然这样主动出击，当即便有些在意，知识见贼眉鼠眼也没有表现出恶意，才松了口气。

贼眉鼠眼往市场外面走了几步，但仍能够看见自己的货，便停下脚步，也未与凌山晴招呼，直接看向司鸿远，“这位小兄弟是哪家酒楼的，从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纵然不知道眼前的是何人，但看也看得出是位身份不凡的公子，但见他身上价值不菲的大氅就知道。

司鸿远面色带着笑意，四周虽是灰蒙蒙的，但仍遮不住他明媚的脸色，“弊姓司，司政酒楼是我家的产业。”

贼眉鼠眼闻言色变，当即换了脸色，“原来是司公子，久仰久仰，这位是？”因着司鸿远的身份，他对凌山晴的态度都好了许多，再没有对女子的轻视。

做生意谁人不知道司家，又有谁敢与司家的人对着干。

司鸿远显然习惯他态度的变化，也未放在心上，偏头看向凌山晴，眉眼带着无法掩饰的笑意，“凌姑娘，酒楼的负责人之一，别看是位女子，比一般男子还要有头脑，此次与我一同来采购食材。”

虽听着司鸿远将她的能力抬高，但贼眉鼠眼没有见识过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能力，心里仍没有多热情，不过表面功夫却做的很足，“凌姑娘能够得到司公子这么高的评价，必定是女中豪杰。”

凌山晴亦

与之寒暄两句，便转回正题，“我们还是来谈正题，先前的羊肉出现质量问题，此事方老板知道吗？”

贼眉鼠眼姓方，是一家专门供肉类与蔬菜类食材的店铺的掌柜的，房掌柜面露惊讶，看着凌山晴，看向司鸿远，“司公子，凌姑娘说话还真是直爽，只是我们的食材都是检查之后才敢送到司政酒楼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你看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方掌柜说这话时放低了音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然而司鸿远既然站在这里，便说明这事八成是真的，方掌柜说话也拿捏着分寸。岂料司鸿远并不是很顾及他的感受，“方掌柜，咱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你的肉类的质量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也都是直接运输到我们酒楼去的，想来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

换言之，仍是方掌柜那边的问题。

方掌柜是自然不会承认的，且面露疑惑，“运输那边一直是我的伙计负责，司公子，你等我去将人叫来，我们再对峙。”见司鸿远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走过去叫来一二十出头的男子。

领着人走过来，边问道，“司公子，这位便是当天负责运输的伙计，沈三，你有什么疑问大可以问他。”如此一来，也将责任推了出去。

沈三虽二十出头，却并不鲁莽，至少见了司鸿远也未表现出慌张的神色，“司公子您好，久仰大名。那天的羊肉的确是我送过去的，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司鸿远收起脸上的笑意，“当天的羊肉便吃坏了客人，随后也检查出肉不新鲜的问题，当然只是部分不新鲜，但已经对我们酒楼造成损失。”

沈三一愣，还不服气，“这怎么可能，请问当时检查出肉有问题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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